一二九
就冷笑了一声:“兄弟!这是咱没有外人的话:我可真是愿意那样,不过这事儿得你帮助我办。
我想,我的闺女你的侄女志贤,她在哪儿藏着你是知道的,你要能够让她跟我见上面,我就想法把她嫁给刁世贵。这样一来,你就用不着再为这事发愁,刁世贵也能愿意,我也高兴,咱们这叫三全其美,你看怎么样?”解文华一听,心里觉着呼煽了一家伙,没有来得及多想,连忙地摇头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哪儿去了?我可实在是不知道啊!”何大拿一看,他不肯说,心里话:唬他一家伙。你看他把个肥胖的大脸往下一拉:“文华!这话说到这儿了,咱们是老伙计,我不能不提你个醒儿,志贤她们还在这村里藏着没有走,你是知道的,这瞒不了我,你不要老是跟我动转轴儿!”
解文华一听,啊!莫非他知道?不一定,这老小子也许是唬我哩!他跟我动硬的,我也给他来硬的:“怎么着?志贤她们还在这村藏着瞒不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帮忙?”“哈!
解文华!你想错了,我不是求你帮忙,我是要你办这个事儿,你敢说不听吗?”“哎!姓何的!咱们把话说清楚点儿,别以为你是大乡长我是保长,你管着我了。我可没有吃你的,没有拿你的,姓解的在你手里没有短处,我不能给你当腿。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连刷带扫凑不着这分儿买卖!”说了他就要回头往外走。
何大拿急忙站立起来,伸手把门口一挡:“姓解的!你站住。”“我站住怎么着?”“你站住,我要明白地告诉你: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吗?你知道你负着什么责任吗?”“这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保长,我负保长的责任,干得了干,干不了就刷勺子!你当我愿意干这倒霉的差事?挨万人骂不说,还是他娘的撬猪割耳朵——两头受罪。我不干了。”说着他就又要往外走。何大拿又一把将他拦住:“哈哈!你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你是保长,你不干了?你别装这样的明白糊涂。我问你:你在城里特务机关是怎么出来的?”“是日本人放我出来的啊。”“说得对,我再问你:日本人为什么放出你来?”
“因为他们相信了我的话啊。”“越说越对,还给了你二十块钱吧?”“啊!是啊。”
说到这儿何大拿又冷笑了一声:“原来你都记住啦,你花了特务机关的二十块钱,你知道那是什么钱吗?那就叫特务活动费!”
一听这说,解文华的心里就觉着凉森森的一阵,那脸刷的下子就白下来了。何大拿又说:“日本人相信了你的话,你不是在那话的下边还签了字划了押吗?你敢说那不是你的秘密情报?你别以为你跟八路军有关系,弄不好了,你可以跑出去找八路军。可是你要知道:这村死的这些人责任都在你身上。”“我那是假情报。”“你说是假的,日本人可当了真的。
八路军能饶了你?”解文华听着可真是吓坏了!一声也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