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袁歌回到单身公寓前。他用钥匙开门,往里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顿——房间里有人。
“圣城的金蔷薇”,希尔普斯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抱着xiōng看袁歌。
“……”
“……”
两人沉默的对视,袁歌往门口走了几步,希尔普斯说道:“别看了,是你家。”
“那么,您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家里呢?希尔普斯小姐,我觉得这不合理。”
“你不辞而别,威廉想知道你的去向,于是我动用家族的眼线查了一查——圣城的一举一动都在希尔普斯的眼皮子底下,很合理吧?”
袁歌一脸的难以置信:“我觉得不合理的是,为什么你又在我家?难不成是威廉他心态又崩了,你要我再去安慰他一次?”
希尔普斯笑得很高贵:“庶民,你的反应很奇怪啊。像我这样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应该感到兴奋不是吗?”
“我可以兴奋吗?”
“当然可以,但我不会对此作出反馈。你可以用你的眼神侵犯我,也最多只能这样。”
唉。
烦不胜烦。
也不是希尔普斯一口一个“庶民”、“庶民”很烦——以无限界的社会规则讲,出身优渥的希尔普斯小姐看不上平民是很正常的,袁歌固然很难接受,但也可以勉强理解。
最烦的是——
这个女人很放荡,但是这个女人有恋人。
袁歌可以和一个刚见面的女性实践生命的起源,但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做出挖墙脚的行径。
他问道:“希尔普斯小姐,我冒昧问一下:您和威廉是什么关系?”
希尔普斯将手放在了腰上——这是一个防御型的动作,她感到了一点不安。她没有和袁歌对视,声音却还是干脆、语气依然稳定:“如你所见,我们是恋人。”
“那他知道你一个人进我的房间吗?”
“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啊啊——威廉。
你以后可能会有很多顶帽子,我真担心你jīng神崩溃。
袁歌在希尔普斯对面坐下,说道:“说吧,小姐。您到我房间里来,总不至于是来检查庶民的生活水平的吧?”
“嗤——你这个庶民讲话真有意思,我哪里会在意虫豸的生死?像你这样的人,死一万个我都不在乎哦?”
袁歌安静的看着希尔普斯;
希尔普斯也目不转瞬的看着他。
沉默的室内,没有一点声音。窗外的风吹来,天蓝sè的窗帘招摇、希尔普斯的金发也晃荡。
“庶民……转过身去。”
“啊?”
“我让你,转过身去。”
“莫名其妙的要求,你是想在我背后捅我一刀吗?”
希尔普斯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yīn影:“可笑的猜测,我可不愿意沾染肮脏的血。想要杀死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使用。转过身去,不要看我的脸。”
袁歌猜测这个人是有话要说,所以按照她的指示,背过身去。
“庶民,我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良久沉默之后,希尔普斯吐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