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片刻，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玉珞是先收回了视线，她冷着脸，“你和拓跋千渊是什么关系？”

“千渊吗？是敌对呢还是盟友呢？”凶手自言自语，笑起来的时候明明如此的嗜血，甚至能感受到他是咬牙切齿的隐忍。

“你为什么要顶替他？”

“你们谁都是在他的视线里，你们的一举一动，他都是一清二楚。我呢，只是不想让他的计划那么的顺利，所以想要在其中掺一脚。”凶手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是非常的轻松。

玉珞听着这些话，一时间就思考了许多的问题。良久之后，她才是认真的说道，“你恨拓跋千渊？”

“恨？当然恨，我恨不得是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当凶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左脸竟然是发生了变化。

尽管是只有一瞬间，但玉珞还是发现了。

那是他们鲛人才会出现的鳞片。

只是颜色暗淡了不少。

玉珞猛地站了起来，惊愕的看着凶手。

“这回是看清楚了。”

玉珞没有说话，她直接是走到了凶手的面前，解开了他的穴道，严肃的问，“你叫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是一个怪物，一个被当作试验品的怪物罢了。”

不知为何，玉珞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是猜想到了些什么。她抿着嘴后退了半步，微微抬眉，“华路是你的父亲。”玉珞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只见凶手身躯一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瞳孔深邃，整张脸都变得阴沉下来。

看样子玉珞是猜对了。

这时候，就听见凶手闷闷的说了句话，“初阳，我的名字。”

“初阳？”

初儿？

顿然间初阳就笑得凄凉，“就连是名字里都有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

玉珞大概的猜到了。

初阳一样是鲛人和人类生的，当初华路想要这个孩子出生，纯属就是为了拓跋千渊，想要完全变成鲛人。

华路对初儿的爱是到了骨子里，就连着她的孩子也是爱屋及乌。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到了这种癫狂的地步。

“你一直都当拓跋千渊的替身？”这回玉珞才仔细的看着初阳的脸，是和拓跋千渊酷似至极，可想而知也是华路的所为。

无非就是为了方便拓跋千渊而已。

“拓跋千渊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生的而已，所以他才会那么重视拓跋千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那个已经早就死了的女人。”

看见初阳这样不甘心的态度，玉珞心中露出了同情。

但仅仅那份同情，让初阳避开了视线，“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要报复拓跋千渊而已。”

“其实当时对东方褚说出那些丢失的少男少女在沧州的事情，也是你说的吧，那个黑衣人就是你。”

“呵呵，谁都没有比我还要了解拓跋千渊，他的计划我都一清二楚。我就是要慢慢地慢慢地让他溃败。也让那男人也痛苦。”初阳握着拳头。

望着初阳那么憎恨拓跋千渊，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父亲吗？”

“怕什么？你们不是可以保护我的吗？”很快，初阳又是恢复了最初那浪荡的样子，笑得不以为然。

玉珞没了之前的态度，她又是重新坐在了凳子上。“格珠和紫菱都是拓跋千渊的人。”

“只是一群可怜的女人罢了。”初阳嗤之以鼻，露出十分嫌弃的态度。

“拓跋千渊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玉珞问。

“谁没有野心？”初阳如此反问玉珞。

“你没有说实话。”玉珞微微蹙眉，即便是现在她对初阳没了一丝警惕，但并不表示她就会松懈下来。

紧接着初阳就笑了起来，“玉珞姑娘不愧是鲛人族公主。”初阳的声音不大，只有玉珞才能听得见这句话。

玉珞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拓跋千渊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

“拓跋千渊这个人他最喜欢的就是慢慢来，他就是希望看见所有人都痛苦不堪的样子，才是他最快乐的地方。就算他的最后目的是整个天下，但并不表示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初阳难得认真的说了这句话。“拓跋千渊现在无非就是想要大桁逐渐的进入内乱。”

玉珞思量着，如今格珠在皇宫，紫菱是莲王府，还有之前的名单，甚至还有少男少女。不难想象拓跋千渊的目的。

“可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