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徐陇脸色极其的难看,他在隐忍,他感觉玉淮和这个奴才在联手捉弄他。
可想到目前的清醒,徐陇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玉淮眯着双眼,将徐陇的一言一行,甚至脸上发生的变化都是收尽眼中。他站在徐陇的面前,居高临下。
徐陇低着头,他盯着玉淮的双脚,双眼阴沉下来。
在很早之前,徐陇就是得到了忠告,不可以轻易的激怒了玉诏父子,玉诏他没有投靠任何一方,所以深受高德帝的重视。但凡是一点事情被玉诏给抓住的话,一定是查到底。就连高德帝也是会默认了此事。
如今玉淮也是当上了玉统领,虽然说是元湛提拔上来的。但是这作风和玉诏如出一撤。
尽管是没有元湛,玉淮还是有自己的父亲撑腰。
今天的这个事情,徐陇很清楚,是逃不过的。如今他只是希望徐相国能趁早的来,至少能保住他的命。
但是在徐相国来之前,他还是不能那么轻易的松口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玉淮俯视着徐陇,幽幽的说道,“长史大人,即便你不说本统领还是有办法将这上面的一桩桩事情给调查清楚。可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性质可都是变了。”说着说着,玉淮的声音就变得极其轻,他弯着腰,那充满着威胁的语气在徐陇的耳边围绕着。
那一字一句,仿佛就是一把把刀刃,正在一刀一刀的刮着他的肉。那种心颤的感觉,让徐陇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他压制着自己害怕的情绪,还是一口坚定的态度,“玉统领,小官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站在旁边的玉珞深意的看着徐陇,她见玉淮还要说,她便是上前拦住,故意说道,“大人,不要心急。或许长史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呢?”声音不是很重,但徐陇还是能听得见。
徐陇偷偷抬眉,就看见玉淮的脸色凝重,仿佛是相信了那个小厮的话。
这个时候的徐陇更是趁机不断的辨清自己,“玉统领,小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玉淮是收到了玉珞的眼神暗示,所以才站在原地不动。他是有些不懂玉珞是什么意思,而就在下一刻,玉珞便是对徐陇说,“长史大人,你这屋梁上是什么?”
徐陇毫无防备,下意识的抬头,连着嘴巴也是张开。
就这样猝不及防之下,玉珞朝着他嘴中丢了一颗小药丸。徐陇猛地咳嗽了两下,玉珞往他背上一拍,徐陇就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哦,小的不才,懂点医术,自然这毒小的也懂点皮毛。”玉珞很是谦虚的说。玉淮突然知道了玉珞的意思,在徐陇疑惑的时候,就说了句话。
“本统领的这个奴才,别的本事都没有,医术还是不错的。他也是深受溟王殿下的喜爱,就连溟王殿下平时的小毛病或者身受重伤,都是他医治。至于这毒嘛,自然也是精通的。”
不管徐陇信不信,他多少已经脸色苍白,眼神之中充满这恐惧。
紧接着,玉淮就对玉珞说,“你方才给长史大人吃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奴才新研发了一种毒药。起初是不痛不痒,毫无知觉。但是很快,就会发现,身上的皮开始一点点的掉落,带着一丝丝的痛感。直到面积扩大扩大,先是从手开始,再到胸口大腿,然后是脖子,再然后就是掉眼珠子鼻子头发。”
玉珞的声音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睛之中透着阴寒,落在徐陇的身上,那种恐惧感瞬间就是从脚底袭遍全身。
“你,你,玉统领,你这是徇私枉法,逼良为娼?”说不得玉珞,徐陇颤抖着声音对玉淮愤怒的质问。
玉淮冷冷一笑,“方才在牢中的时候,长史大人不是也对张权徇私枉法吗?现在张权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况且,你现在还是好好的,毒也不会那么快的发作。”
这一回,徐陇被逼急了,他大胆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对玉淮警告着,“玉淮,你以为你区区一个统领,溟王殿下,哼!溟王殿下不过是个待罪皇子,皇上根本不会看待他,即便他是贤贵妃继子,那又如何?贤贵妃有亲儿子,那是莲王殿下。太子殿下有相国府。”
“那又如何呢?”玉淮笑得不明思议。
“你今日对我如此,相国府不会放过你的!”徐陇被玉淮挑衅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我是徐相爷的人,打狗也是要看主人!”
“长史大人,说到底,你和徐相爷也是亲戚关系,但你不过是亲戚,而非徐相爷的亲弟弟,他又怎么会保你这个表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