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微微潮湿的浴巾,丢在书案后面的地上,周恒放下木棒捡起来。
浴巾的一角已经染上血迹,周恒赶紧将它拿到脸盆边洗干净,这才将屏风推回原来的位置。
擦擦额角的汗,周恒长出一口气。
其实走了也好,省得提心吊胆,不过还没问她的名字,再者那把短剑还藏在床榻上,事后不会追着自己讨要吧?
想到这个,周恒快步走到床榻边,掀开褥子,那短剑还在,担忧的心这才放下,总算没白忙活。
锁好门,坐在餐桌前打开食盒。
周恒愤怒了。
食盒里面,装着三个空盘子,看着上面粘着的汤汁就知道,这里曾经盛放过菜肴,只是此刻被人吃了。
周恒眉头紧锁,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显然这是那位干的,这会儿也不能让人再送一份。
扣上食盒,愤恨地躺在榻上,饥饿感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短剑和黄掌柜留下的玉牌,要早些出手。
此后也要找一个住所了,总不能一直在梅园,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软,付了一笔银子,总不能道:“师尊今日还是进行分诊吗?”
周恒点点头,“我就是过来看一眼,你今天多操劳一下,如若有外伤处置不了的,就先保守治疗,过会儿我要回梅园。”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薛老大快步窜了上来,一脸兴奋地看向周恒。
“梅园来人了,说是让你赶紧去看诊,公子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