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一脸不解地看向周恒,“这时候你不该说当仁不让吗?什么为啥,没有为啥,你提出的意见你来执行。”
周恒有些恼火,低声嘟囔着。
“如若不是和你结拜了,我有这么多担忧的事儿,据说你前任就被处以流刑,我只是怕自己和秀儿被牵连。”
刘仁礼一时间怔住了,随即笑了起来。
“行了,甭管什么原因,现在你和我是同为一体,这清平县的赈灾搞好了,不一定有何奖励,不过办砸了,那就是灭得对,现在没啥好多想的,要将眼前的事儿办明白,不然就是授人以柄,赈灾干不好就是祸患,尤其是银钱。
突然刘仁礼一顿,看向周恒。
“此刻募捐的银钱已经很多,我可以找几个德高望重之人,帮着监管这些银钱,每一笔花销都要这几人知晓,至于朝廷的拨款,他们也帮着做个见证,这样可好?”
周恒噗嗤一下笑了,朝着他一拱手说道:
“大人英明。”
刘仁礼朝他一摆手,“你快些去吧,午时末我会将人集中在此地,分组和简单的交代,就在那时开始吧。”
“成,那我就不耽搁了。”
说着周恒推门就走,刘仁礼也没有挽留。
毕竟需要筹备的事儿很多,衙役根本不够用,此刻真的要去找些周恒所说的志愿者,别说这三个字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振奋。
门打开,周恒带着屈子平就要离开,刘仁礼也朝着外面走。
就在这时,张主簿已经看到三人,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华服男子,见到刘仁礼出来,赶紧快走了几步。
张主簿赶紧帮着介绍道:
“县尊大人,寿和堂的孟孝友孟老板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周恒的脚步一顿,上次在梅园见到寿和堂的那位坐堂大夫了,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却一脸的心高气傲,由奴见主,显然这位寿和堂的老板也是这样的品行。
见周恒脚步放慢,屈子平瞬间明了,周恒这是想听听,袖子里面一抖落,一个荷包掉在地上,周恒顿下脚步,等着屈子平将荷包和散碎铜钱捡起来。
此刻,刘仁礼也走到了周恒身侧,那位孟孝友孟老板也停在三人对面,朝着刘仁礼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