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忠天道:“就凭陛下将问情剑赐给了晋王妃,普天之下,只有晋王妃有问情剑,这个理由嫌疑还不够大吗?”
邵忠天的同党站出来道:“晋王妃方才一直强调出去有人陪着,那么晋王妃身边的丫鬟陪同是不可取证的。除非晋王妃能找出别的什么证人。”
叶飘零被气笑了,“说道证人,本妃还真有两个,陛下和阳大人知道。”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轩辕修和阳身上。
轩辕修咳了两声道:“朕之前的确是和晋王妃在一起。”
顿时,大殿鸦雀无声。
邵忠天道:“陛下,就算晋王妃没单独相处,但是剑伤是问情剑,晋王妃便不能洗清嫌疑。”
晋王针锋相对:“邵将军的意思是王妃身怀六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躲过这么多人的眼线,去对一个刺一个死人一剑,并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怕邵将军你自己都未必做得到吧?”
这时候一直没吱声的雪妃起身道:“陛下,二妹她从小被养在深闺大院,和臣妾一起长大,一直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伤人!”
唐宰相也起身道:“陛下,晋王妃从小就胆小,年幼时,和她姐姐闹着玩,她姐姐说有鬼,她便吓得不敢出门,半夜还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至于杀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晋王听见零儿小时候受委屈,心疼的要命。
虽然他知道,此零儿非彼零儿。
但他还是舍不得,认为惹零儿生气的人都罪该万死。
皇帝疲惫的揉着眉心,“好了,此事交给阳去查,至于问情剑的下落,也会很快查明。”
邵忠天自然不愿意,“陛下,半年前,您在晋王府门前对百姓承诺,徐风儿的死,半月后会给一个交代,如今都半年过去了,可有查出眉目?”
轩辕修表情一变,暗忖:这邵忠天是气疯了还是因为方才死了亡妻而伤心过度,居然敢当众打他脸。
唐宰相立马呵斥道:“邵将军,陛下已经交给大理寺去查了,一直没能结案,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被殃及池鱼,无辜得很,战战兢兢走出来道:“陛下,案情极为复杂,再加上半年来,凶手未在犯案,臣下想查也是无从查起,臣下请求陛下,封闭偏殿,臣下要亲自去查。”
“准。”
皇帝威严的命令,“今晚的事情够多了,朕乏了,宴会到此结束。”
叶飘零一起跟着晋王离开,在要上马车的时候,听见邵忠天道:“晋王,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晋王扶着叶飘零,眼神冰冷,“邵将军准备如何?”
邵忠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皇宫,大理寺少卿勘察了现场,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这是凶手留在窗户底下书案上的脚印。”
他将一块纯白的手帕拿出来,手帕上出现一个小巧的脚印,脚印有些湿润,显然是在脚印上洒了水,然后用白手帕印上去的。
皇帝接过来仔细的瞧了,将手帕铺平,放在了书案上。
大理寺少卿赵正道:“陛下,您现在只需要下命令,将宴会上和皇宫里所有女子叫来,比对脚印真相便大白了。”
皇帝冷漠道:“仅凭一个脚印赵爱卿便认定对方是凶手?你们大理寺平时就是这样办案的?朕不得不怀疑,你平时断了多少冤案。”
赵正吓得磕头,“陛下臣下不敢,臣下只是想顺藤摸瓜查案,并非……”
皇帝不耐烦的打了一个手势,“你给朕记住,今日之事若是被第二个人知晓……后果自负。”
这个后果赵正自然是承担不起那个后果,“臣记住了。”
“滚吧。”
轩辕修感觉头痛,将那手帕烧了毁尸灭迹。
赵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走出皇宫,便瞧见邵忠天站在门口,月光和宫里的烛光映在他身上,影子落在地面,拉得好长好长,有一种戚戚然的感觉。
赵正对着邵忠天抱拳作揖,“大将军。”
“查的如何?”邵忠天板着脸,盛气凌人。
赵正精明的眼珠一转,毕恭毕敬道:“下官无能,尚未查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