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传授的不可靠经验，媳妇儿上一句说让你走，下一句一般都是“走了就再也别回来”。所以，燕末从善如流转身下楼，走了。

没错，就是这么任性！

察觉到房外彻底归于平静，楼穆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神色凄然而复杂，“她走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逸言如实回道，“走了。”

话落，房间内传出“哗啦”的声响，随后便是瓷器破碎的巨大动静。逸言心头一惊，连忙推门而入。

走门没走成迫不得已爬窗的燕末刚撬开窗户，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碎瓷片和赤着脚踩在上面，一脸沉郁，冷冽阴骘又隐隐藏着几分委屈之意的小妖精。

不期然对上她清凌透彻的双眸，楼穆面上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冷不热开口，“司空大人不去和你的未婚夫浓情蜜意，跑来我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小妖精性子真别扭，燕末在心底腹诽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利落地从窗户钻进来跳落在地上，揽住小妖精的腰把人重新拖回软塌。

俯身抬起他的脚，不出所料果然看到大小不一，渗血不止的伤口，上面还沾带着不少细碎的渣片。

“去打两盆清水，拿伤药，细布和烈酒过来。”

打扫地面上碎片的逸言闻言一怔，抬头望了眼软榻上神色不明的楼穆，见自家公子没反对，才对燕末应了声“是”，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待吩咐准备的东西全都取来，燕末直接挥退了逸言和打下手的一个小随从，净手用烈酒浸泡后开始一点一点挑出嵌入血肉中的瓷片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