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于她而言，这个女儿确实是陌生的。

作为一朝丞相，姬宁姝或说历任姬家家主都以家族利益为先，这也是成为姬家掌权人的先决条件。

而倾尽家族之力培养的下任家主，首先是继承人的身份，其次才是她姬宁姝的女儿。

所以自姬含越五岁后在外游学，做母上的除了每年定期回来考校她的文治武功，心性品行，确认她有接掌姬家的资格外，母女二人最多也就称得上熟悉的陌生人。

这也是姬丞相从未怀疑过自己女儿换了个芯子的原因，只当她从未认清过姬含越。

她目光平静地和燕末对视，一点也不损其丞相的风度。

“你以为，除掉本相这个阻碍，你就能坐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燕末笑了，她若真想谋逆犯上，抢那个女皇的位子当当岂不是更好，何必做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母上大人想岔了，女儿怎么会想着除掉您呢。”

怎么说也是原主生母，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姬家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主要是并没有这个必要。

“女儿对母上这丞相的官位亦不感兴趣，此日所为，不过是要提前接掌姬家罢了。”

说白了就是她会留着原主父母的命，甚至，姬宁姝丞相的位子也不会动摇。

只不过燕末要在根本上架空姬宁姝的权力，成为这姬家的实际掌控者，与她生前在燕家时并无两样。

姬宁姝闻言皱眉，定定看了燕末会儿方再次开口，“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楼家的那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