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末已经不记得多久了，再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玩儿。

不过越生气，燕末心里反而越平静，此时看他给她在这儿演，燕末眉宇间的冷意消散了不少，还露出一抹笑意。

“本少倒是觉得他罪有应得，可惜人没死，只是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温柔体贴的皇太女殿下还不会不会对她的侧君一往情深。”

楼穆一怔，没想到也不大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个。

紧接着，他的脸被捏住，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脸上在刺杀中被划破，现在留下淡粉色痕迹的伤痕。

“主君觉得呢？”

“不会。”楼穆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世上或许有爱，但除非不在乎，否则他从不认为有人能对这种事丝毫不心存芥蒂。

然而下面燕末说的话还是让他心下一阵刺痛。

燕末笑道：“正巧，本官也是和主君一般想法呢。”

“换做本官的话，本官不会怪他。”燕末拍了拍他的脸，“不过，被别人沾染或坏掉的东西，本官向来会选择丢掉。”

说完，也不管楼穆怔愣的神情，转身去了外间。

燕末是在警告小妖精，意思很简单：保护好自己和这张脸，再有下次拿自己做饵算计她来证明他在她这儿的分量，若是一不小心阴沟翻了船把自己搭了进去，她可不会再去捞。

她相信，小妖精听得懂，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范畴了。

内室只剩他自己，楼穆神色晦暗不明，他取出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沓书信，烧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