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金大夫说您是因为受凉,所以发热了,是我不好,昨夜,是我守夜,竟睡了过去,这才致使娘娘生病了。”
侍女说着就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声音更是低了数倍。
“无事,不怪你。”唐晚盈心下明白,她生病,绝不仅是因为夜里受了凉,也和之前在法光寺后面的树林里受了惊有关。
她这刚醒来,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却是常林送来了药,这让唐晚盈感到有些诧异。
熬药不是厨房应该做的吗?可怎么会是常林送来的。
“娘娘,是常大人她不让厨房熬药,非要自己亲手熬。”
侍女看到唐晚盈眼里的疑惑之色,忙开口解释。
闻言,唐晚盈只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问,只转而吩咐了一声:“你让常林去书房等我。”
侍女虽然不想让唐晚盈如此劳累,可看着唐晚盈眼里满是坚定,她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缓了一会儿,唐晚盈喝完药,就让侍女服侍着穿上了衣裙,可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她就感觉脚底有些打软。
“娘娘,实在不行,就明天再见常大人吧。”侍女看唐晚盈的脸色苍白,且身体无力,忙开口劝说。
而唐晚盈只摇了摇头,便强撑着的身体,在侍女的扶持下走到了隔了几间屋子的书房。
推门而进的唐晚盈一眼就看到背着身站在窗口的常林,他显得有些局促,或者说是紧张。
眼见常林竟像是有些走神,唐晚盈只微微把手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如此一来,常林立马就转过了身,而他的目光在瞬间就落在了唐晚盈的脸上。
“娘娘,您的身体怎么样?”
他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这话有些逾越了规矩。
而唐晚盈却是没有多想,回了句“无事”,就让他把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讲一遍。
其一便是,金从善似是和家人的夫吵了一架,然后这些日子都住在县衙里,并没有回府。
其二便是林府的家主去世之事。
而第二点也是让唐晚盈最为吃惊的,林月的父亲竟是一夜之间突然暴毙了。
“你派人查了林广寒是怎么死的没有?”唐晚盈眸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是突然抬眸看向常林。
“我亲自去看了一眼,可是由于当时有很多林府的人都在哭丧,而我靠近不了,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因此什么也没有发现。”
常林说此话时有几分惭愧,可随即,他就又开口了:“娘娘,用不用属下现在去看一看。”
此时,已是深夜,林府的人就算再怎么哭丧,此时也该都累的回去休息了。
而唐晚盈闻言却只摇摇头:“不用,人既然已经死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林月能不能撑得住这唯一的亲人去世的打击,以及能不能鼓起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