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虽然也知晓这目光不是针对他,但心里还是一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属下潜入艳春园时,唐小姐她…她已然成了花魁,后来还是在如今的头牌银杏那里得到消息。”
莫言向风墨白大致讲了一下他扮成客人,将银杏灌醉从她口里打听到的消息。
原来在花魁大会那日,银杏在唐晚盈表演的绳子和衣服上动了手脚,当唐晚盈表演结束升回后台时,绳子就会禁不住重量断裂,而唐晚盈的衣服也会由此崩开。
如此一来,张妈妈培养起来的唐晚盈这个花魁,即便没有死在花魁大会的舞台上,也会春 光乍泄,失去价值。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名红衣男子会从天而降,救起了唐晚盈,关键是他还是艳春园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天字号房间的客人,据说张妈妈对他也是极为尊敬。
后开的事情风墨白赶去艳春园时就都看到了,莫言刚得知消息时,心里也是愧疚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唐晚盈自失忆之后,心思就较以往要单纯一些,这勾心斗角的艳春园,哪里是她一个国相府小姐能够呆的,即便运气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后的名声也怕是毁了。
再者之前在那络腮胡口中也是得知,当日本来要将唐晚盈一百两卖与艳春园的张妈妈,不过因为他一时下手太重,打得她浑身的伤,她也不至于最后就只卖了二十两银子。
那遗憾的样子,莫言当即就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他家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就下得了手,一想到那个温婉的唐家大小姐,莫言就愧疚难当。
咚的一声,在风墨白面前重重的跪下,男儿本该有泪不轻弹,可此时莫言终是忍不住了,他实在是有罪啊。
“殿下,属下该死,还请殿下重重责罚!”
风墨白也是如五雷轰话,泪水当即更汹涌了些,风墨白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风墨白,除去这太子与属下的关系,他又何尝不是将风墨白当成兄弟。
风墨白就是他此生唯一要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原以为他只是将他当属下,此番见他如此神情,莫言又还有什么不懂。
殿下这是,心有不忍呐,一时之间,心里更是苦涩不已,他终是对不起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