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的心底除了对沈春夏付出感到不值外,更多的是心疼。
沈春夏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沈家有一席之地,但,哪怕耗尽毕生也换不回沈家人半点血亲之情。
“春夏受的罪?让春夏受罪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何干旁人!”沈盛冬眼底燃起熊熊怒火,“顾寒生,如果你相信春夏,如果你对她有爱,对她坚定不移,她会会选择走这条路?”沈盛冬知道沈家是刽子手,但顾寒生也是压死骆驼的稻草,难逃干系。
这些诛心的话,诛顾寒生也在扎自己。
果真,顾寒生面sè一窒,眼神瞬间失去了sè彩。
沈盛冬并不比他脸sè好看,却更bī前一步:“你对春夏冷bào力的时候,她坐在家里一针一线的绣婚纱,对着你们的婚照流泪,她去找你的时候,你对她哪怕温柔一点,哪怕你肯听她倾诉一点,她都不会穿着婚纱冲下雁山!”说到动情处,他身形有些不稳,身边的管家忙扶了一把,被他甩开。
“呵,你连雁山都没去,真该让你看看我妹妹被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作为一个丈夫,最后都没有接她回家,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别人是如何伤害她的?至始至终,伤害她最深的人难道不是你!”
沈盛冬说完,拉着沈秋儿绕道离开。
顾寒生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boss……”秘书想上前扶着他,却被他的眼神制止。
他凝目远眺,仿佛看到春夏像疯子般,跪在雪地里,告诉他,那是他顾寒生的孩子……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眼中的她是如何模样,只在乎顾寒生眼中的沈春夏是不是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