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仰头看着树山里有吃人的妖怪。你，是人，还是妖啊？”

“我……”云九顿住话头，纠结起来。

他到底该回答人，还是妖？

苏如意好像一直误会主子是山里的精魅妖怪，主子又从来没解释过，他要是回答自己是人，会不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怎么了，不能说么？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随口问问。”如意故作不在意地说。

然后，非常小气地把装着卤味的油纸包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下。

云九：……

默默地合上惊恐张开的嘴，面具下的俊脸扭曲着，生无可恋地吐出三个字：“我是妖。”

嘤嘤嘤，主子，我是怕坏了你的事才撒这个谎的，绝对不是因为贪这一口吃的！

属下也很无奈啊，明明就是个人，却被迫承认是妖怪。

这物种的跨度也太大了！

主子，你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误会属下！

如意心里的一颗石头咚的一下落了地，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默默地又把油纸包往前推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云九：“原来你真的是妖，我先前进山采药，也碰到了一只小妖，他叫阿深，你认得他么？”

她问着，终是抑制不住语气中的兴奋，心中更是惊喜难抑。

她还在想着怎么去找阿深，没想到就碰到这只大妖。

没准儿他们是亲戚，又没准儿他就是阿深的老爹，那只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从来没见过，把阿深从她身边带走很多次的老妖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定是老天爷感受到了她的虔诚，所以把阿深的消息送到她面前！

云九被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