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陆久源有些惊讶,“那小子不是还在美国读博士么?听说是在研究什么古希腊历史演变历程,所以这次才没有和阿瑟他们一起回来的。”
“他还真是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提起幼弟,裴鸥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久源,刚刚在会议上,你看出什么异状了么?”
“在裴氏,持有最多股份的人是裴董事长,其次是阿瑟,然后是你。”陆久源在他身旁坐下,细细阐述:“在剩下的股东里,要数余辛照和刘宏觅手中的股份最多。”
“以目前他们没有负债情况和不良嗜好来看,宋氏想用把柄来威胁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他们的家人呢?”
“也没问题。”
“盯住他们的人先不要撤,再观察一段时间。仔细想想,他们二人都是与我父亲一同开辟江山的老人了。”裴鸥叹了口气,“余辛照这个人,虽说有时候过于耿直和古板,但对裴氏确实是忠心耿耿。”
“他刚才那么吧。”顾远然起身拿上外套,“现在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陈亦问。
“裴鸥的家里。”顾远然微微眯眼,“撒下的网,应该要收了。”
“你放那么多油干嘛!”
“这个不能先放,肉会变老的!”
“鱼你切的太大块了,进不了味的。”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来就好。”
被无情赶出厨房的裴鸥很无奈。
裴瑟悠闲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捧着着一本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见弟弟垂头丧气地从厨房里出来,眼里飞快地闪过笑意:“做个饭而已,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裴鸥没好气的坐下,“做什么饭啊,压根没我插手的份。唉,本来是想给大哥露一手的,谁知道你家这个宝贝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
“就算她想给,我也只会吃她做的。”裴瑟一点都不介意打击自己的弟弟,“她的手艺你也尝过了吧,你那点本事,就好好收着吧。”
“瞧瞧,瞧瞧。”他啧啧地道,“这护犊子的劲哟,怎么你就从来没帮好弟弟我说过话呢?”
裴瑟懒得理他。过了一会儿厨房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裴鸥对着空气猛吸一口,当下什么都不计较就跑去厨房乐颠颠当起了搬运工。三人酒足饭饱后,裴鸥各自看了辛勤的妹妹和矜贵的大哥一眼,认命地刷碗去了。
当他再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确是愣了愣,“大哥呢?”
这回是裴泠捧着书坐在沙发上:“阿瑟接到一通电话,有事出去了。”
裴鸥点点头,坐到她的身旁,“你看的懂么?”
“为什么看不懂?你忘了,在大学的时候,我的专业就是工商行政管理。”裴泠有些小得意地扬扬下巴。
裴鸥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却有些苦涩地开口:“为了大哥,你真的是放弃了很多啊。对经济和管理什么的,你其实都没有兴趣吧?”
“没有兴趣怎么了?这个世界上,能顺从心意的人又有多少呢。”
“可你是有这个机会的。”他声音有些低沉,“那你当大厨的梦想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