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的朝议大殿,给人的最深切感觉,便是两个字:金、龙。
除此之外,便是祥云图。
雕龙的金色龙椅,背后仿佛是瑞彩千条。
朱红色的大柱上,龙翔于祥云间。
香炉内,袅袅地升着烟。
那代表着绝对的高贵与至高无上。
让普通百姓仰望都仰望不到的朝官们顺着石阶拾级而上,两旁是雕栏玉砌,他们同样化为一条条的长龙。
他们在面色古板的宫廷禁卫之间束着手,微微低着头,以表示对皇权的尊敬以及绝对的服从。
在那张龙椅的面前,那些足以吓死各地的百姓的朝官们,温顺得就像是小猫。
陛下对某一个年轻人所说的是对的——
他们那都是虚的,是朕赐予的,今天朕说他们是,他们就是,明天朕说他们不是,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除此以外,身份?地位?这些算什么,朕什么都可以赐给你,朕可以让他们对你高攀不起。
果然如此。
朝议大殿内,宽大的朱门大大地敞开着,朝官们鱼贯而入,纷纷站在了自己的座位旁边,等待着那个北唐权力最大的男人的到来。
(嗯,我查了查,起初上朝应该是有座位的,宋朝渐渐站着了,明朝还是清朝逐渐跪着了,虽然我这个是架空扯淡,但是也的太死,而是留有了余地。
陛下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扣住朕要召见的人,纪晓光那个让朕不省心的家伙只能算是从犯,或者说,他是被影响到的,而罪魁祸首,正是你所说的、那三个今天开始不用来上朝的东西!”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震荡,白、阮、华三位大人,拥有着不菲的权势,在长安都同气连枝,结着党羽,就这样,因为一个轻轻松松的理由,便被放倒了?
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许多人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
在今天之前,已经有和白章三人相善或者可以说是同气连枝的朝官商讨过一些什么,但是那样的人毕竟寥寥无几,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陛下的声音还在大殿内回荡。
“子不教,父之过,他们三个家伙的儿子犯了错误,那么就是他们的罪过。年纪轻轻无所事事,横行长安无忌,这是要把朕的长安闹得鸡飞狗跳不成?不发难,就不足以立威,长安百姓看待朕的威严何在?杀鸡就是为了给猴看,在这里的众位爱卿,你们的公子千金,可不要像那三位一样,到时候,别怪朕手下不留情!”
那是最重的警告,警告其他的所有人,都管着自己那娇贵的公子千金们,省得像白章三人一样碰上了坑爹。
“陛下。”刘玄清站了起来,俯首说话。
他的旁边,叶叔匡拉了拉他的衣角,但是却并没有拉住。
“白大人三人位高权重,职责险要,可以做一点其他的惩罚,直接革职,那样并不太好吧?臣也是为了大唐着想。”
刘玄清并非是因为与白章三人相善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而口出此言,他是真的为了北唐着想,白章三人在这个位子上,尽管算不得有多么出众,办得多么出色,可是终究还是待了那么多年,陛下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他们革职或者降职了,也太过草率了吧?
很显然,刘玄清的这一番话,触怒了陛下,陛下的神情瞬间就阴厉了下去。
“你是觉得,朕没有动脑筋思考,做事情鲁莽草率吗?”
陛下就是吃软不吃硬,就算是劝谏,也不能够对着他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