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待在一起,哪怕只走了十几步路,两人之间也隔着极礼貌的距离,在吴晨看来,还是极不合适的。
归根结底,吴晨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他那骨子里的绝称不上正常的传统思维,有时候,可能比打小教导他,他之所以有一副畸形的身体,是为了让他给某个男人生儿育女,cào持家务的母亲还要严重。
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莫名走神,又渐渐回过神来,吴晨的第一想法是,现在几点了?丈夫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
作为妻子,这些才是他最该上心的事。
屋内很昏暗,但并没到伸手不见无指的地步,回想到什么,吴晨走到餐桌前,找到手机,旋即按亮屏幕,看了下时间。
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视线往下移的一瞬间,瞳孔微震,他赶忙回拨寒修亦的来电。
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距离厨房不远处的主客厅,同一时刻,传来了专属于手机被设静音时,特有的震动。
然而,吴晨背对着客厅,根本没发现这点异常。
他只焦急于对方为何不肯接电话,这么多通未接来电,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心急如焚,他下意识的啃咬拇指指甲盖。
回拨三四次,还是没有人接……嘴里不知何时起,尝到了发甜的铁锈味。
他得出去找寒修亦,先,先去公司?对,去公司!强忍着一思考便袭来的头痛,吴晨转身,直奔门口玄关。
然而没等他快走几步,渐渐的,他迟疑着,慢了下来。
漆黑的客厅,真皮沙发的扶手上,有一台正在发出光亮的手机。
这台手机正被一双节骨分明的大手掌握着。
原来,沙发上,一直坐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