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好吃与不好吃,基本可以从小孩子身上看出来的,就如此时的徐双麻,从开始吃饭到现在,从未停过,小花亦是如此,至于钟文,也只是抱着吃八九分饱态度。
徐家,每天的饭食,都是定量的,不管你能不能吃饱,也不管你饿还是不饿,都是定量的,就如钟文家以前一样。
所以小孩子的健康程度,是可以看出来这家人的饭食如何了,就如徐双麻,瘦弱不说,面带菜色那也是必然的。
而钟文兄妹俩,经过这一年的饭食,早就一改往日的状态了,脱离了瘦弱的层面,往着壮硕方向发展了。
饭后,徐氏父子吃撑了,出了灶房,在空地前开始溜食,钟木根夫妇却在灶房里忙活着干豆腐的事情,往土灶里添些火,好把这些豆腐烘干一些。
小花拿着一些今天抓的虫子与青蛙,给两只幼鸟喂食,当然还弄了一些野兔的肉。
黑夜降临,所有人回到屋舍里,点了一只火把,按排着徐氏父子住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可按排的,本就只有这些茅草席子可睡,只是需要挤一挤了。
钟木根夫妇睡里面,三个小娃睡中间,徐立生只能睡在最外面了。
夜深后,大人们聊着天说着话,双麻到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向着钟文问起一些事来,钟文也只能偶尔答上一句,小花到是没事跟着双麻聊着。
第二天清晨,大人都起来了,三个小的,到是睡得呼呼作响。
不过,今天,徐立生他们得赶回家去,只得喊醒徐双麻,钟文兄妹俩也随之被喊了起来。
秀去了灶房,开始给自己大哥和侄儿做些饭食,带在路上吃,也省得饿着肚子赶路。
半个时辰后,一家四口送走徐氏父子,走之前,带上一些家里的东西回去,顺便把几尺以前留下来的布也送了出去。
四人回到家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钟木根夫妇也没有下田去劳作,都在收拾着家里的东西。
小花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喂起了那两只幼鸟来,到是钟文在做着训练。
随后,小花喂完幼鸟之后,也开始加入锻炼,而钟木根夫妇也只是笑笑,对于自家的这双儿女,每天虽然做着一些古怪的动作,但却是对身体有所改善的,夫妇二人有时候忙的时候也基本也不会参与的,只有在不忙的情况之下,才会加入进去。
早饭后,钟木根夫妇下田去了,两天未下田,这田里的杂草可得好好收拾一遍才行。
“哥,今天我们去山林里吗?”
小花看了看钟文,又望了望后面的山林,小丫头对山林早已不再害怕,自认为有自己的哥哥在,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害怕,而且自己也能跑得很快了。
“行,我们山林里看看前几天下的那些吊脚套。”
钟文想了想后,感觉没什么问题的,反正今天也没多少事,除了需要弄些柴火之外,基本是没有什么事了。
拿了把刀,挂在自己腰间,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拎着篮子,走向山林,身后小花,手里拿着属于她的那杆长枪,一边走,一边往旁边刺几下,以示她的长枪能刺倒一切的状态。
兄妹俩来到山林里,越往里走,越显得很是安静,钟文都觉得有些压抑,似有什么东西在某个地方盯着他一样,这种感觉在钟文的记忆中少有见到,只有一次被一只毒蛇盯着的时候才显现过一次。
“小妹,退回去,小心一点,有问题。”
感觉这山林里有问题的钟文,小声的向着身后的小花叮嘱,自己开始一边退去,一边放出神识,查看起这片山林。
直到兄妹二人退出好几百米后,这股压抑感才不见了,这使得钟文确信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二人。
“小妹,走,离开这里回家去,这里有危险。”
钟文催促小花快些走,最好赶紧回家去,这片山林的危险,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在哪里,心里可不敢掉以轻心。
小花也不说话,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危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避开这种危险了,以前也有过一次,是一条大毒蛇,差点把他们二人给咬了,好在最后被自己哥哥打死了。
“小花,你回家去,关好门,用木棍了。
可钟文不怕什么蛇啊兽的,就怕这见不到影的东西,因为刚才的查探,可是有一百米方圆的。
钟文停下脚步,神识又开始往着更深处巡去,可正当钟文的神识往着右边行去时,而在他正前方两百米左右,一头伤了额头的大虎,正盯着钟文,悄悄的往着这边走来。
百米之内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钟文,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再次往着前面走去,而那头大虎,也正逼近着钟文,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吼”正当钟文停下脚步,准备再次释放出神识再探一探之时,那头大虎离着钟文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了,直接加速向着钟文窜来,吼叫了一声。
“额勒个娘呢,老虎,死定了。”
大虎快速奔向钟文的时候,钟文见到眼前的这只老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可眼前的老虎的速度太快了,想跑,也跑不过了,脑中只有死定了这句话了。
人在面临危险时,不管是紧张也好,还是害怕也罢,总会做出一些防御性动作,或者叫作着临死前的挣扎。
当大虎窜了起来,扑向钟文,大张着虎嘴,咬向钟文时,钟文手握的那杆长枪,不自然的对准了大虎的虎口。
“扑,轰”两声过后,大虎直接把钟文压在它的肚皮之下,钟文吃的早饭都被压的吐了出来,大虎的重量之重,少说也有七百斤,这一扑之势,更是加重了力量,好在这是杂草地,地上还有不少的枯草枯叶,要不然,此时的钟文应该到了阎王殿了。
一杆长枪从大虎的虎嘴插进体内,从虎口流出鲜血,但此时却是未曾死去,挣扎着想站起来,几次挣扎后,到是移动了几步,也给了老虎肚子下的钟文,有了喘气的机会。
“额勒个娘呢,没死,还好,还好。”
喘着粗气的钟文,不顾刚才喷出来的早饭的臭味,自我安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