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斯莱夫人锐利的目光下泄了气。
“唉—— 别生气,莫丽,奥古斯都派伊出了个主意??你知道,他是实习治疗师,一个可爱的年轻人,爱研究??这个??补充医学??我是说一些麻瓜的老疗法??叫做缝线,莫丽,它对—— 对麻瓜的伤口很有效—— ”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介于尖叫和咆哮之间的可怕声音。卢平走到狼人床前—— 他没人探视,正愁闷地望着韦斯莱先生身边这群人。比尔嘀咕说要去拿杯茶,弗雷德和乔治跳起来要跟他一起去,一边咧着嘴笑。
“你想告诉我,”韦斯莱夫人一个字比一个字说得响,似乎没发觉其他人都在惊慌逃窜,“你在瞎用麻瓜的疗法?‘”不是瞎用,莫丽,亲爱的,“韦斯莱先生恳求地说,”只是—— 只是派伊和我想试试—— 只可惜—— 对这种特殊的伤口—— 它没有我们预期的那么有效—— “
“什么意思?”“嗯??这个,我不知道你懂不懂—— 缝线是怎么回事?”“听上去好像你想把你的皮肤缝起来,”韦斯莱夫人冷笑一声说,“可是,亚瑟,你也不至于那么愚蠢—— ” “我也想要一杯茶。”哈利跳起来说。赫敏、罗恩和金妮几乎是和他一起冲到门口的。关门时他们听到了韦斯莱夫人的尖叫:“你说什么?原理就是这样?”
“这就是爸爸。”金妮摇头说,他们沿着过道走去,“缝线??我问你??”
“哦,它对非魔法伤口挺有效的,”赫敏公正地说,“我想是蛇毒里有什么东西把它化掉了??茶室在哪儿呀?”
“六楼。”哈利想起了问讯处的牌子。
他们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他们嚷嚷着,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罗恩气得够呛,有个中世纪的巫师叫喊说他显然有严重的散花痘。
“那是什么东西?”他气愤地问,那治疗师追了罗恩六个画框,把画中人推到一边。
“此乃皮肤沉疴,少爷,会留有疤痕,令您比目前还不中看—— ”
“你说谁不中看?”罗恩耳根红了。
“惟有取蟾蜍之肝贴于喉部,于望日月光朗朗之时赤身裸体立于一桶鳗鱼目出—— ”
-339 ?“我没有散花痘!”
“可您面现触目瑕疵,少爷—— ”
“那是雀斑!”罗恩大怒,“回你自己的画框里去,别缠着我!”
他转向竭力绷着脸的其他几个人。
“这是几楼?”
“我想是六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
可是走上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标有魔咒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一个男子鼻子压在玻璃上,在酊着他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哎呀!”罗恩也瞪着那男子。
“天哪,”赫敏突然惊叫道,“洛哈特教授!”
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要我签名,是不是?”
“没变多少。”哈利小声对金妮说,她笑了。
“嗯—— 您好吗,教授?”罗恩的语气有点内疚,是他的魔杖出了故障,破坏了洛哈特教授的记忆,才使他住进了圣芒戈。由于洛哈特当时想永远抹去哈利和罗恩的记忆,哈利此时对洛哈特的同情有限。
“我很好,谢谢!”洛哈特热情洋溢地说,从兜里掏出一根磨破的孔雀羽毛笔,“你们想要多少签名?你们知道,我能写连笔字了!”
“哦??我们现在不需要,谢谢。”罗恩说着对哈利扬起了眉毛,于是哈利问:“教授,您怎么在走廊里闲逛?您不应该在病房里吗?”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哦??见过。”哈利说,“您在霍格沃茨教过我们,记得吗?”
“教过?”洛哈特说,显得有点疑惑,“我吗?”
然后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突然得令人害怕。
“教了你们所有的知识,是吧?好,你要多少签名?整整一打怎么样,你可以送给所有的小朋友,一个也不漏!”
但这时一个脑袋从走廊另一头的门后探出来叫道:“吉德罗,淘气的孩子,你跑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