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躺着我还没什么感觉,一旦下了地我才觉得双腿都是软的,低头看时才发现腿上的竟是凝固后的一条条血痕,虽然看着触目惊心,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早就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不过我听见身后的海浪声和ee疯狂的笑声。
我知道ee那是绝望的笑,被压上来的赤炎他们包围,我想他是插翅难飞,不禁哼笑出声。
“妈的谁他妈的敢再向前一步,我要这陪葬。”ee说着狠狠的箍紧了我的脖子,我顿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虽然隔着一点距离,我仍可以看见赤炎紧皱的眉头,我知道自己这一身是狼狈了一点,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
身后传来游艇的马达声和破水声,停靠在了我们僵持着的小码头边,上面的人招呼ee上艇,怪不得他要来码头,原来早准备了逃跑的路线。
眼看着我要被拖上游艇,我扭身挣扎并冲着伙伴们大喊“我他妈的宁愿死这里也不要被这个变态带走,谁都好,开枪”想想我可能会遭遇的折磨,我真的宁愿死个痛快。
赤炎抬着枪就没有放下过,只要扣动扳机就好了,他说过他会开枪的,他在犹豫什么。
“开枪呀”我嘶声大喊。
“臭给我闭嘴”ee的话在一身枪响后噶然而止。
听这个枪声我知道是小口径的手枪,是什么型号的呢我我想不起来了左肋下被一股滚烫穿透,浑身的力气好像也跟着喷洒的血液流失掉一般,我朝着对我开枪的银发男人勾起唇角报以一笑,然后无力的往地上坠去。
身后的ee应该也中枪了,不过依照小口径子弹的杀伤力判断,穿透我的子弹最多也就是打在他的皮肉上,没我这么惨。
子弹的位置靠近心脏,那小子肯定吓坏了,本来快要把我拖上游艇的,但看见我胸口中枪,船在启动掉头时他干脆把我扔进了海里。
冰凉的海水很快把我吞没,本来已经涣散的意识在海水侵蚀到伤口而引起的钻心刺痛下又让我清醒了几分,无力的看着水面的波光渐渐离我远去,据说人在死亡前会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画面,上次飞机失事时我看见的是母亲温柔的笑脸,而这次,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母亲已经离我而去,我再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然而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那个有着火红乱发的男人闯入我的眼帘,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我鄙视他。
赤炎有力的大掌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的胸怀,托抱着我浮出水面,带我上了岸,屠夫立即赶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我扎了一针“天赐恩典”,让我做最后的挣扎,很感谢他没给我注射宣判我死刑的吗啡,如果我没救的情况下,就会给我注射吗啡,好让我死的没那么痛苦,战场上军医对待没救的伤员都这么干。
药性很强,也很有效,伤成这样我都觉得自己又精神了,送我去医院的路上,赤炎一直没有说话,就只是将我轻轻地抱在怀里,潜行者解开我的手铐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能动的右胳膊,掴了赤炎一耳光,低骂道“没种的男人以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再说大话。”
我那一掌打的软绵绵的,更像是抚摸,对我开枪,他做不到,呵呵,甜蜜掩盖了我浑身的疼痛,这个白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