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克列斯,见他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不甚在意地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对来送死的人不感兴趣。”
噢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禁不住低咒。
克列斯空出右手抚摸上我圆润的肚子,含情脉脉地睇了我一眼,哎哟我的上帝我根本无法抵挡他美色的诱惑,我想这辈子我注定是他的俘虏。
“会害怕吗”低柔的男音好听又迷人。
“会。”就算经历过再多的危险,面临死亡时我仍旧像是一只颤抖的羔羊。加上现在又有了我和克列斯的孩子,我更加不想死神驾临在我面前,虽然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别怕,有我在。”克列斯的声音像是多情的流浪诗人在吟唱着誓言。
“嗯。”我轻声应承,接着又补充道“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握着克列斯探到我腹部的大掌,执在我唇边摩挲,简单平静的生活于我们来说就像天堂一般遥不可及,可只要能在他的身边,我就别无所求。
“该死我在开车,别勾引我。”
听闻克列斯隐忍般的怒吼,我手一抖赶忙缩了回去,以往的教训我已经受够了。
可是,赤炎是那种一点燃火就灭不掉的人,将车开到机场的停车场时,那家伙一甩车尾倒进停车位上,我还来不及跳车,那只禽兽就来了个狼扑
我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那家伙抱下车的,至于中途发生了什么,我当时有点晕乎。
才走了两步,克列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打算拐带我女儿多久,立刻给我滚回来。”克列斯才按下接听键,怒气冲冲的女音就传遍了整个停车场。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向温婉,说话声也可人,那声中气十足的怒吼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闻。
一个月前我怀孕到六个月时就正式开始放产假,可拖到现在我还没有回家,一来是太平洋岛上的风情让我留恋,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和克列斯在这里的二人生活过的惬意舒适。不过母亲看来是急了,她不仅担心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而且眼看我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越是替我抱不平,因为到直到现在,克列斯都并没有开口说要娶我。
要说我一点儿不在意,那纯粹是假话,名分那种东西我承认它很重要,但若是两个人能在一起,我愿意不要名分只要他。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可要我开口提醒他我的自尊心又做不到,一个女人,如果这样的事都要自己开口去求,是不是太过悲哀了。
我缩在克列斯怀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正专注于听母亲的念叨而忽略了我眼里的幽怨,才闭上眼却听见他近似承诺一般话“报告长官,我想拐带您的女儿一辈子,请您批准。”话中并无一丝戏谑。
我不是傻女人,我知道赤炎的话意味着什么,似乎我可以期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