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不等女人把话说完,贝赫曼就望着女人xiaohun的身材先下了定论。
女人很快涨红了脸,大吼道“我是战地记者,你认为这种满地是弹壳的地方能有什么娱乐新闻可以报道啊”
“该死的那帮人是猪吗”他们还嫌这场战争打得不够龌龊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战地记者可是除了拿枪的武装分子外对他们这些战争推动者最具“杀伤力”的人,一支犀利的笔就能断了许多承包商或者私人军事公司的财路。“怎么混进来的”贝赫曼双臂环胸,这女人绝对是个麻烦
“我在这个基地采访,无意中在一辆保全公司的战车里发现了一个被捆绑住的当地小姑娘,我将她放跑了,所以那些混蛋拿我来充数。”她嫉恶如仇的模样还真是和那个女人有点像,贝赫曼收回心思,揶揄道“你还真不赖人家一个处女至少500美金起价,你倒好,免费送上门。”
“你这么熟悉这行情,一定没少做过吧你这个人渣、败类、混蛋,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女孩”
“至少我没糟蹋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对这种勾当相当深恶痛绝”面对女人的指控贝赫曼当即就吼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他绝对不背这种黑锅,“我母亲就是被人用这种方式送给别人暖床然后生下了我和弟弟。所以给我闭嘴,女人”这段他从来怕去面对的身世竟然就这样被他说出了口,没有觉得难堪,反而心里轻松了不少。
“我很抱歉”女人小声低喃,看到男人瞪她,她赶紧禁口。
可她还是忍不住去观察这个男人,他说话虽然粗鲁了一点,但举止却流露出异于常人的优雅,那张脸性感且深沉,让她联想到了“王子”这个称谓。
“嘿我叫范妮杨。”看到男人不甩她,范妮尴尬地环视了一圈绝对算不上宽敞的牢房,“看在同在一间囚室,大家是室友的份上,交个朋友怎样”当然,她没指望对面那位趾高气昂的男士会答应,只是她不说点什么的话,她会憋死,这时的范妮充分相信自己确实是个当记者的料,话多啊
“我不需要朋友。”他冷漠地回答却断不了范妮的多嘴多舌,她大声纠正他的错误“人都是需要朋友的,朋友有很多种,我们现在这种境况可以做”
“”正在范妮想合适的辞藻时,贝赫曼突然而至的话惊得她缩到了墙角,她羞赧地摇头强调道“当当然不行,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值得人爱”一想到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她就好想哭。
她涨红的眼睛突然扫到桌上那瓶红酒,她提议道“我想我们可以当个酒友,反正我们互不相识,可以彼此交换秘密,要知道现在去教堂忏悔都是要收费的,我绝对是个不错的酒伴,而且我保证不会把你的秘密写进我的报道里。”见男人没有断然拒绝她,范妮又继续道“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大致猜出你的来历。”见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充满好奇,她知道自己成功引起了这个男人的注意,于是她不急不缓地开始了她的推理“能进到这个臭名远播的监狱,说明你肯定不是善类。”善类这个修辞是范妮对这个男人最委婉的形容,“但是监狱的主人又拿美食、美酒以及美人招待你,就说明你是他们想要拉拢的人。”范妮提到美人这个词时她十分自信地指着自己,这让贝赫曼见了忍不住扬起了轻笑,这是个有趣的女人,虽然脑袋有些迟钝,就和那个女人一样。
“而在阿富汗,只有两类人军方会去讨好,一是承包商,军方需要他们的各种物资,不管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二是当地的部落首领,没有他们的支持军队根本没有办法顺利进行军事行动。所以我敢肯定你绝对是和军方有利益关系的人,而且这个利益还不小呢”
她还是个聪明的女人,贝赫曼不禁挑起冷眉“何以见得”
范妮指着桌上的红酒道“那瓶红酒就是最好的证据,美国有三个名牌啸鹰,一个是美军101空降师的别号,一个是哈雷摩托的车款,还有一个就是你面前的这瓶红酒品牌,screag eage啸鹰,你知道这瓶92年的啸鹰值多少钱吗它能让100万个阿富汗贫民每人吃上一个新鲜巧克力面包。想拉拢你的人可是花了血本呢这种酒每年只接受2000个客户的预定,每个客户最多只能购得三瓶,要知道弄到啸鹰红酒比把儿子送进伊顿公学读书还要难”
贝赫曼微微一笑“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晚餐。好吧,看在你对红酒有些了解的份上,我恩准你和我共进晚餐。”
“恩恩准”什么人会用这个词范妮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有些自大耶
贝赫曼摇着红酒杯,他递了一杯给范妮时说“这是我最爱的红酒,不是它的口味特别,而是我喜欢这个酒庄的女主人”
“她是你的情人”范妮猜测道。
“不是。我喜欢她说的一句话,她有一句名言这酒要么是啸鹰,要么什么也不是”
“什么意思”范妮不解。
“如果你收集啸鹰所有年份的红酒你会发现有些年份根本找不到,因为那些年里葡萄收成不好,所以根本没有酿制当年的啸鹰,现在你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了吧”男人说完又变得沉默,范妮隐约能够感觉到男人所爆发出的破釜沉舟的气势,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她第一次不想多话,只是陪他喝酒,直到醉死过去。
当奥斯顿出现在囚室,闻到满室浓烈的酒气时,他忍不住对身后的沃尔福克斯中将戏谑道“看来这家伙蛮喜欢你的安排。”
“你怎么也来了”贝赫曼撑起眼皮。
奥斯顿拿出手绢捂住口鼻,他显然不喜欢贝赫曼嘴里吐出的酒气,“你把事情搞这么大,我要是不来善后,早晚被你拖累死,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虽然不愿意,可救你就等于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