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这在沙漠地区并不常见,天空阴霾,而雨幕里战争中的废弃城市显得格外静谧,并带着浓浓的肃杀之势。
观战台座落在一座旋转高塔之上,可以通过大厅中64个大屏幕监控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看台上落座的是各国的领队以及参谋,一个个军装笔挺,神色凛然;西装革履的政要显然就比军人要放松的多,竟然还有打瞌睡的,当然这也不能怪这些年纪稍大的老头子些,没当过兵的政治家当然看不出屏幕中的玄机,那帮特种兵隐匿的极好,连组办方的监控器都一一躲开,看着一成不变的屏幕当然会觉得无趣,但战场经验丰富的人就很容易发现屏幕里微妙的动静,比如大树上树叶稍微不规则的摆动就预示着上面潜伏着一个狙击手;窗户玻璃上偶尔出现的反光也许正是某队的进攻信号;一闪而过的黑影说不定就是架微型无人侦察机
这是半个月来的最后一场比赛,以现代反恐为背景的城市战,虚拟战场中有平民和武装分子,怎么去区分判断就靠各国队员们自己了,时间限制为72个小时,出发时所有人只允许带一餐的食物,城市里有便利店和补给站,他们得自己想办法弄吃的。各队最终的目标是摧毁武装分子的指挥部,让整个城市中的其他反抗力量彻底瘫痪,能让友军在三天后顺利进入城中,为了增加难度,在武装分子的指挥部还安排了数以百计的人质,这样使得大规模的爆破攻击不能实施。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而看台上的人更是目不转睛,每到屏幕中有遭遇战时,全方位的十数个画面让所有人都专注于队员们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到精彩的地方,甚至有人激动地站起身来,不管那一个是不是己方的队员,都在那里加油助威,失败时会扼腕,成功时会不停地鼓掌,特种兵的勇气和毅力感染着所有的人。
回想起第一场竞赛时,各国队员在行动时都只是当比赛来看待,在“战场”上吃了不少亏,毕竟eve是以战斗状态在迎“敌”,第一场“正义”方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接下来的几场才来了斗志,有几个队更是以击败eve为此次比赛的第一目标。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队伍。”
“感谢安拉,你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全世界的都你们这个样,我估计自己早盖国旗了。”
这种由衷的感叹在比赛后我听各国的武官说了不少,虽然都是谦虚的话,但是从他们的话中对eve的实力都持肯定的态度。就连萧政看了比赛后都对我说“我回去要告诉我的孩儿们,让他们要是在战场上碰到你们这支队伍,绝对不和你们死扛,你们太变态了。”
呃,前面的我都还听得过去,最后一句就太过分了,什么叫变态,这都是大家在战场保命的手段,我们才不管卑劣与否,我们要生存的权利。
我静静地坐在裁判席的一角,头上扣着一顶阿道夫常戴的迷彩鸭舌帽,我把冒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面,这样嫌少有人会注意到默默无闻的我。
自从那次晚宴上一别后,我整整有三个星期没有看见尤里,就连开幕式那天人都没有到场,那么碍眼的人不在我是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最近几天吃饭也觉得香,饭量大增,连睡眠好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偶尔会偷瞄一下隔着厚厚钢化玻璃的指挥部,霜狼正在调度指挥,操控着整个战局,即使是面对各国精英也应付的游刃有余,举手投足间都彰显出他冷沉的魅力,差点让我移不开眼。
我觉得若是将eve交给阿道夫,应该没有人反对。
“那个男人就真的比我好看吗你眼睛都看直了。”
一道戏谑的男声响起,我扭头,稍稍推高帽沿,却见奥斯顿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
“他很酷不是吗”我坦然回答,我只是想多看几眼,有些不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