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空空如也,然而小嘴却讷讷而言“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滥情,要不我怎么会对一个伤害过我的人还心生怜悯。”
“尤里他怎么能那样对我,他怎么可以对我做那么残忍的事,我觉得自己好窝囊,我该恨他的,可我却恨不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
“呵呵,你要是敢说yes我就揍你。”我扬起拳头对丹尼尔发出警告,却在下一秒又扑到他的胸前哭诉“尤里对我再坏痛一痛也就过了,真正让我觉得痛不欲生的是克列斯那个混蛋,他居然不要我,他不要我,我做错了什么令他要抛弃我而娶别的女人”我可以说是在嚎啕大哭,就像洪水到了泄洪口,滔滔不绝地宣泄着我积郁已久的情绪。
“我从没有停止过对克列斯的爱,即使我曾以为他已经离我而去。我小心翼翼地守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反反复复和回忆谈着恋爱,我爱他,我真的很爱他,他从不说那一句我爱你,我不怪他对我如此冷酷,但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地伤我的心,有时候,我宁愿他真的死了也好过我要亲眼见证他娶别的女人,他怎么能这样无情”
直到哭到再没有眼泪可流时我才从丹尼尔的身上爬起来。对丹尼尔我感到很抱歉,我强迫他听我的疯言疯语,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揉了一番发热又肿痛的眼睛,我才守住心绪把心思放在床头的花束上,那是我拜托卡罗琳娜帮我买的天堂鸟,之前见过几次,早已对这美丽的花儿爱不释手。
我轻手拨弄着花瓶里的鲜花,每一束天堂鸟都那般活灵活现,仿佛展翅欲飞。
我凝着花儿怔怔地说“这些花很美是不是这支是你,这支是赤炎,这一支是霜狼,这一支颜色最艳丽的是色鬼,这朵最大的是野兽,咦这朵血色的好像屠夫那个嗜血的家伙,这支是猎人,也有个大鼻子,还有这朵代表亡灵”最后我捏住一支最为娇小的天堂鸟似有所思地说“这一支和我比较像,看见没丹尼尔,我们又聚在一起了。”
“我们说过要生死与共的,可我也许会先走一步,这支天堂鸟会留下来陪着你们,也许有一天它将引领我们的灵魂重聚天堂。”
闭上眼,我循着丹尼尔额头的地方吻了下去。
“我爱你们。”
我撑起上身时才突然发现丹尼尔的手压在我的腰上,那般力道分明不像是沉睡了三年的人该有的力气,我赫然又睁开双眼,眼前人的面容哪是丹尼尔的,分明是“克列斯”
而迟钝如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又能看清东西了。
“怎么会是你”我失声惊叫。
他深情地望着我,眼底还带着怒火“请原谅我确实曾想过要和你划清界限,但我没有要娶别的女人,我不接受你说我无情的指控,爱不是挂在嘴边说的,没有人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自己,我确定在我心里一直都爱着你,从没有停歇。”
爱,又回到我们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