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吐白时分李云道便雷打不动地起身。四合院建在山腰处,出门便是一处极宽敞的平台,此时山间朦朦细雾,东方初露霞光,整座山仿佛笼罩在一片神奇的淡黄色雾晕之中。李云道深吸了两口气,精神抖擞,昨晚茅台的酒劲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幸好不是雾霾!”李云道自言自语,做了两个扩胸运动便往山间小道上跑去--雷打不动的晨练开始了。清晨时分,山里静得很,偶尔才有结伴巡逻的警卫团士兵,碰到正在跑步的李云道,都无一例外地驻足敬礼:“首长好!”
李云道很尴尬,他算哪门子的首长?不过还是很正式地回礼,警礼--至少他现在多多少少还是个刑警队长。一口气跑到山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中绿树青葱,氧气和负离子数量充足,从山脚再跑上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李云道想了想,还是往上继续跑。
此时日出东方,山间水吟鸟鸣,一派生机盎然。过了山腰,居然还有几处别墅群,想来应该是其他一些老首长们安享晚年的居处。没作太多停留,李云道看了看已经山里的江湖高手相比,是不是只有胜出而无不及啊?”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薛红荷笑着望向李云道,此时她将头发盘起,只随意插了一枝木簪,此时刚刚练完一套剑法,面色潮红,看上去却清爽得很。
“嘿嘿……”李云道干笑了两声,“是挺好看!”
“你是说剑还是说人?”薛红荷这样的女人,似乎从来都不肯在男人面前吃了亏。
李云道小声嘀咕着“老子说的是贱人”,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道:“都好看都好看!您自个儿继续享受……”
薛红荷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结束对话时的不愉快,而此时这刁民话里话外似乎都透着股邪劲儿,顿时脚一跺:“你给我站住!”
刚刚转身想跑的李大刁民顿时暗叫不好,但还是笑着转过身:“怎么了,薛二小姐有何吩咐?”
“少跟我装孙子,你要是肯服软,天都会塌下来!”薛红荷冷笑。
“哟,您倒是比我师姐还了解我呀!”李云道笑了笑,干脆也不走了,往那空地的另一处走去。空地旁便是悬崖,崖边被及腰的水泥柱和数根手腕粗的大铁索拦了起来,李云道就走到铁索边,也不理薛红荷,只看着雾气蒸腾缭绕的清晨山谷,虽是深冬,山间却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鸣不时间从山谷里传来,倒也是一幅难得的深冬晨谷图。
薛红荷强忍着一脚将这大刁民踹进悬崖的冲动,板着脸也走到悬崖边:“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李云道笑着反问道:“这京城你来得,我就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