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首富,内地最有钱的人,《巨州日报》刊登报道蓝星河的大篇幅文章后,还搞了一个系列报道,连续多天上报纸,没过多久,绝大部分巨州人都知道他这个名人了。
蓝星河成为内地首富的消息在巨州传开后,老家不少人心里生出与有荣焉的感觉,特别是和他有关系的并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亲朋好友。
有些老乡开始惦记上蓝星河一家人,想着从他们这家人这里捞好处,甚至有人动了歪心思,但蓝星河的父母请了保镖,歹徒别说绑架他们了,想接近他们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些自认为和郑土金关系不错的人,纷纷找他借钱。
如果关系好的亲戚朋友过来借钱,郑土金不会拒绝,而那些只是彼此认识,平时不怎么打交道的人来借钱,他会毫不犹豫拒绝,就算借小钱,他有拒绝。
郑土金心里很明白,这种小钱借出去,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数月前的一个上午,郑土金在电器店忙碌,一位名叫严耀光的小学同学不请自来。
寒暄了几句,严耀光微笑道:“土金,我们可是小学同学,一起长大的,今天过来,想问你借点钱,你不会不借吧?”
“借多少?”郑土金不答反问,脸上表情很平淡。
“三万。”
“你借钱干什么?”
“盖新房子。”
“你没有房子住吗?”
“有是有,但家里的房子很旧了,儿子要结婚了,没新房子住,不像样,儿媳妇不愿意嫁过来。”
“严耀光,我儿子说了,救济不穷,这钱,我不能借给你。我劝你一句,嫌贫爱富的儿媳妇要不得。”
面带笑容严耀光闻言顿时收敛起笑容,阴沉着脸说道:“郑土金,你儿子可是内地最有钱的人,三万块钱而已,又不是借了不还,这么一点钱,你都不借,你也太小气了。”
见小学同学说出不好听的话,郑土金也不生气,语气平淡问道:“严耀光,咱们是小学同学不假,你结婚的时候,请和我喜酒了吗?结婚后,这么多年了,请我吃过一顿饭吗?”
严耀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讪讪笑道:“这不是没有找到机会嘛,我今天就可以请你去酒店吃大餐。”
“不用了。”郑土金淡淡说道,“不瞒你说,最近问我借钱的人,数量不少,我就借出去一万多块钱。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你……”
严耀光感觉自己要气炸了,动了打郑土金一顿的歹念,但他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猜想这两个人不是店里的员工,就是郑土金的保镖。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严耀光知道自己和郑土金打架占不便宜,顿时熄了打人的念头。
“小气鬼,算我看错你了!”
说完后,气呼呼的严耀光转身离开了。
望着老同学离去的背影,郑土金不屑地摇摇头,对他而言,三万块钱只是一个小数目,他得知儿子花了好几百万做慈善,他一点也不心疼,但他心里知道,这钱不能借,如果开了这个口,将来会有很多很多不相干的人来找他借钱。
“脑子问题。”郑土金暗自嘀咕了一声,“就凭借你和我认识,是我老同学,脑子聪明点的人,根本不会问我借钱,而是让我儿子帮你儿子,甚至帮你介绍一份工作,只要肯卖力干活,收入肯定比在农村里种地强。”
郑土金和蓝星河父子俩嘴上说救急不救穷,但事实上,对于关系好的亲戚朋友,就算对方不开口,他们也会想着帮助对方增加收入。
当下,椪柑种植面积有限,每年的产量有限,市场行情很好,售价很贵。
在蓝星河老家巨州,家里种植椪柑的农民,一年收入并不比大城市的普通工人收入少。
果农家里来了关系一般的客人,很多果农宁愿煮两个荷包蛋招待客人,也舍不得拿一个椪柑出来招待客人,因为一个椪柑(大果,个头大的)比两个鸡蛋更贵。
九十年代初期,在蓝星河的老家,关系好的亲戚朋友家举办酒宴,稍微大方点的客人都会送上一百块钱的礼金。
当时,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一百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送百元礼金的人听到别人说自己大方,他这样说,一百块钱不算什么,一担椪柑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物价不断上涨,而椪柑种植面积大幅增加,全国椪柑年产量不断上涨,其他水果的产量也在上涨,市场的水果多了,造成椪柑的售价没有上涨,反而下跌。
有些时候,椪柑卖不上价钱,收购商无利可图,就不愿意来收购椪柑。
没了买家,果农存放在家里的椪柑卖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坏掉。
坏掉的椪柑还有利用价值,花点时间,剥果皮,皮肉分离后,果皮晒干当药材卖,而不能食用的果肉扔掉,堆在地里沤肥。
椪柑果肉沤肥的肥力很有限,有的人懒得沤肥,直接倒在河道地沟里。
上辈子,蓝星河脑洞大开的时候,有过这样幻想,家里没有种椪柑,九十年代初中期,父母种地的收入不高,穷则思变,没有留在老家种地,而是选择去大城市打工,他自己的人生也因此发生了改变。
有这些想法时,显然,蓝星河对自己的现状特别的不满意。
自己不努力去改变,而幻想着在父母的帮助下改变。
这样的人,不管怎么鄙视他,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