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思辩堂的高台上,传来了一个清亮而又愤怒的男子声音,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目深刻俊美的郎君冷冷地说道:“想当年王谢袁萧初来建康时,定然也是一“荒伧”!”
荒伧,鄙贱粗野之人也。
这个开口的郎君,一听口音就知道他是北地刚刚迁到建康来的士族,而看他的打扮气势,只怕还是一个大士族的郎君。而如今,这个郎君一开口便捎带上了王谢这样的大族子弟,一时之间,思辩堂上下都是沸腾一片,那种气势汹汹,一时之间,令得盯着姬姒的几个小姑,也给转移了注意力了。而这些小姑,在看到开口的是那么一个风仪俊伟的郎君时,更加目不转睛起来。
那个开口的郎君,显然气愤难平,他不等议论声责骂声平息,声音一提,又朗朗地叫道:“我乃清河崔氏之崔浅。”
几乎是清河崔氏四字一出,姬姒的旁边,有个小姑便小小的惊呼一声,轻语道:“原来是北地六大族之一的清河崔氏,怪不得了。”
这时,那崔浅还在叫道:“十年前,崔浅还在洛阳时,便听人说建康才子济济,贤才无数,现今见了,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下好了,随着这个崔浅的话一出,思辩堂几乎都要被叫骂声把屋道:“我就是这崔浅口中的王谢袁萧四大家的袁氏女,今日没有听到此人的放话也罢,既然听到了,就怎么也不能被这人压一头去。”她转向一侧的婢女,恨声说道:“你去放出风声,谁要是帮我解了这道题,我陈郡袁氏之女,必定重金酬谢!”
就在那婢女应了,转身准备离去时,一侧,姬姒静静地开了口,“这道算术,我知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