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大殿下、小殿下。”
李德见三人出来忙迎上前并搀扶住自家王上。
“大臣们都已经在议事殿等着了。”
“好,庭儿君儿你们兄弟两先过去。”
澜沧王将一半的身体重量都分在了李德的身上,虽如此他对着兄弟两讲话时依旧是面不改色。
“是父皇。”
兄弟两对望一眼后同时应到,他们有太多话想问,却只此刻并非解疑的时候。
“王上把药喝了!”
等兄弟二人离开后李德才把澜沧王的药碗端过来,水晶一样的碗里盛着鲜红色的液体如血一般。而澜沧王亦是瘫坐于案几后,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无力。
“李德,这事我认为是我做的最骄傲的一件事,只是心里面还是会认为,好像这样做能减轻我心里的愧疚!”
他最放心不下的是远在南岑国的傅苏澜衣,他最对不起的亦是她。
除去澜沧王这个身份他也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孩子的父亲,可他没有做到任何关于一个父亲对孩子应该做的事。
“王上,公主一直都理解您的苦衷的!”
李德用勺子勺了一勺药送到澜沧王的唇前,眼里面满是恭敬还有不可见的心疼。
“这药,很苦!”
苦到他看着李德皱起了眉头。
“王上,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甜枣,只是要将这药喝完了才能吃。”
他家王上怕苦,回回喝药都要说上一句,李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澜沧王闻言将李德拿药碗的手往自己唇拉,闷头一口气喝进碗中药,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李德。
“王上,药苦才是良药。”
李德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碟甜枣,趁澜沧王拿枣之时他一手用帕子试去澜沧王唇周的药汁,动作小心而温柔。
“走吧,去议事殿将正事安排了,接下来我怕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只吃了一颗甜枣他便没再吃了,口中有苦味他不喜可太甜他也是不喜的。
议事殿中百官终于将他们的王上等来了,随之等来的还有他们王上退位的消息。
众人的反应虽然平淡,却也劝说王上晚些在退位,毕竟他们的新王,年岁当真是太小了都还没有及冠呢!
奈何王意坚决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反而是王上要他们拼进全力,协同辅政王辅助新王管理并保护好澜沧境。
“庭儿,在此之前你先出使南岑国一趟,明日出发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嗯,他这身体应该能安然无恙……是无人擦觉异样的撑一个月。
“是,父皇。”
傅苏澜庭在百官面前跪下领命。
他知道,父皇这是要他去送白玉簪的,并看看妹妹在南岑国过的好不好。
“庭儿。”
他起身后澜沧王又喊了一声。
“父皇?”
众官员随他疑惑的看去。
“你妹妹若是想家了,亦或者在那边住的不习惯,你可以接她一起回来。”
想起自己的女儿,澜沧王就是一阵难过,他女儿自己家都没住多久呢!就被人给拐走了!拐走也就算了关键是距离还那么远!
“王上,这怕是不妥,公主是南岑国皇后,轻易离不得南岑国皇宫。”
有官员听见自家王上的话后想了想还是出例道。
南岑国不比他们澜沧境,等公主回来又回去后说不定后位难保。
“当初是南岑皇自己来求娶姐姐的,南岑皇若是对姐姐不好,哥哥就将姐姐接回来吧!”
傅苏澜君本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储君位置上,突然眼睛发亮的看向他哥。
“南岑国男儿多情,皇帝的后宫中女人多的数不过来,公主虽是皇后可也难斗南岑国的女人。王上,不若让礼部与政王殿下同去,若是公主在南岑国过的不好;便可由礼部出面将公主接回来。”
澜沧境丞相出例道。
毕竟他们澜沧境只有一个公主稀有的很,南岑皇不宝贝着,他们澜沧境人民可是宝贝的很。
“丞相所言甚是。”
众官员闻言点头,这可比王上的那个说法靠谱太多了。
公主回来不是因为公主想家了,也不是因为公主在那边住的不习惯,而是你们对我们的公主不好公主在你们那里受委屈了。所以我们要把我们的公主接回来,这可比其他理由要好的多了。
“那便如此决定,明日就出发。”
一语定音,澜沧境众官员便开始准备傅苏澜庭的出使(探亲)事宜。
远在南岑国的傅苏澜衣还不知道,自己哥哥要来看她还准备把她接回澜沧境的事。
她这会正在去往太后的寝宫的路上。
“皇后娘娘,太后请您进去。”
才到宫门口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已经在等着了。
“妾身给太后请安。”
进殿对着歪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盈盈一礼,让她叫一个才比她大个四五个年岁的女子为“母后”她实在是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