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澜沧境到达南岑国,却因兰堰国与南岑国两国交战,傅苏澜庭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这时傅澜衣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经过上次事件,南竹寒梅在朝凤宫明处暗处安排了不少人。
这日天气好,傅苏澜衣抱着肚子在院中闭眸听琴。
“皇后,你可是在怀疑朕?”
听见声响她睁眸,却见南竹寒梅在她身边坐下。
“是,臣妾怀疑皇上,是故意中的毒。”
院中琴声未停,傅苏澜衣换了一个动作。
他会跑过来问她,想来是她暗中调查的动作被他发现了。
“皇上许是忘了我们的初见。”
她嘴角轻扬,面上显出怀念之色。
“那时候,你从天而降,臣妾便知皇上内力深厚。后来宫宴你一掌就险些要了舞女的命,臣妾便知,一般人无法接近皇上左右。
臣妾不能接受的是,臣妾的夫君将臣妾忘了。臣妾的夫君从不会在臣妾面前称“朕”的,忘了也就罢了,却接近我不得,我的夫君我居然接近不得?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道理?”
说不怨是假的,特别肚子渐渐的大了,她心中的怨气也随之渐长。
很多时候,她真的很想南竹寒梅陪着她散步,她挽着他的手而他则摸着她的肚子,从朝凤宫走到政殿,从海棠花走到梅树下。
可是现在他连陪她说话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还要看他同其他女子亲近。
她如何能不怨?
“对不起,我已经让人去找解药了!”
他朝她挪了挪身子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忍住身体上的不适,安慰着她的情绪。
他听宫中老嬷嬷说,孕妇多思。
需要丈夫的多陪伴,果真是如此的。
“除了皇上的贵妃那里,还有谁能有解药?”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又不舍抽出,他的手有些凉渐渐回暖,就这凉中带暖的温度也能让她贪恋。
“兰临笙那里有,很快我就能解了这毒,你我恩爱如初。”
他有些后悔当初的一念之决。
确实,若不是他有意为之,素心连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而今,敌人没有解决掉,反而折磨的是她们自己。
“兰临笙心思缜密,狡猾而又阴险。即使他那里有解药,也是难取的!”
即使听到另有解药,傅苏澜衣不喜反忧。
这怕是又是一个圈套阴谋!
想到此,
她有些气,气南竹寒梅的自作聪明,结果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却又心疼着,她痛苦他也痛苦着,二人都不好过。
她知道,这是兰临笙做的,就因为她没有嫁给他,还有因为她不再听他的命令做事。
兰段香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傅苏澜衣。
兰堰国却还是妄图掌控她,掌控不了就对她的夫君下手。
真真是好生卑鄙无耻之徒,阴险狡诈的小人!
兰临笙若是要一直跟她们过不去,倒是别怪她翻脸无情。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宫人匆匆小跑过来朝着二人行礼。
“何事?”
二人这才放开了手,显出帝后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