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兰堰国南岑国是个较好的选择,不过我澜沧的公主绝不外嫁,祖宗的规定不能改。”
澜沧王说完看了自家三个孩子一眼,眼中沧桑却含柔情。
“王上,您该去喝药了!”
有内侍看了沙漏见落完便道。
“父皇老了,你们三个自去商议吧,明日早朝你们三个都来听听。”
澜沧王说完便在内侍的搀扶中出了殿,三人看去却见澜沧王步伐不似从前快,背也微微有些驼了,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我回来了两月竟是不知父皇在喝药?”
傅苏澜衣说话间将目光投到傅苏澜君的脸上。
“父皇,不让告诉姐姐!”
傅苏澜君避开傅苏澜衣的目光小声道。
“父皇这是旧疾,十年了每年到了寒冬腊月都要喝药养着,前两年看着还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却是能看出病态了;你常年在外自然是不知这事而父皇又不让我们告诉你只言片语的!”
十年前傅苏澜衣被送到兰堰国去的时候,母后郁郁而终,父皇接连受到打击大病了一场若不是当时他们都小父皇怕是也要随了母后去了。
“衣儿,父皇常常恨自己为何做了我们的父皇,为何他要出生在傅苏氏?为何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为何做不好一个父亲?”
傅苏澜庭的声音低沉,他看着傅苏澜衣就像当初在门外看着澜沧王一个人在殿中无力的抹泪般。
谁能想到一境君王也会躲起来偷偷的流泪,还不敢让人看见让人知道。
“大哥……”
傅苏澜君见此面上不由亦有了些伤感之色,他一定要改变澜沧境现在的局面,一定要让他们澜沧境不再受制于他国。
“我们去看看父皇吧!”
傅苏澜衣起身传身之际擦了擦眼角,父皇的苦她都知道,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无所抱怨心中无所怨怼。
“好,听姐姐的。”
傅苏澜君没有意见傅苏澜庭自是赞同,是也三人就往澜沧王的寝殿走去。
天色渐晚雪下了一天终是停下了,楼中过道上已经点起了小灯笼,红红的火苗被挡风布挡着许是有风进去火苗有些小歪小歪的为安静的过道平添几分晃影。
傅苏澜衣最喜欢的就是澜沧的夜色,灯笼照耀下的夜色那颜色暖暖的似能照暖人心般,让她那冰冷的心有融化的触动感。
“王上,小殿下还未及冠,您是否太过心急了些?况且小殿下正值逆龄冲动之岁!”
内侍的声音有些尖细。
傅苏澜君正准备出声喊父皇,却被傅苏澜衣给拦下了。
“这副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庭儿很是让朕安心只是他心不在朝堂国事上,都是衣儿在何处他就去何处;朕虽然有些不满他对朝堂之事的不关心却很是高兴他对衣儿如此;有庭儿暗中保护着衣儿朕也就能安心许多。”
傅苏澜庭拉了拉二人衣袖做了个走的动作,二人了然临走时分傅苏澜衣往里面看了眼,澜沧王背对着他们正在喝药。
“大哥,这是去哪?”
这明显不是去他们寝殿的方向,也不是去姐姐寝殿的方向。
“这是去太医院的方向!”
傅苏澜庭没说话倒是傅苏澜衣回答了。
“我同澜衣一样甚少回宫,父皇如今身体如何只能去问太医了!”
问父皇他是一定不会告诉他们的,还不如直接去找太医还能了解清楚些。
“都怪我,平日里都没注意到父皇的情况也不关心他还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