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拔剑了,有点痛,你忍着!”
拿剪刀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开,又在剑周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粉后傅苏澜衣才朝南竹寒梅道。
“嗯,夫人尽管拔!”
南竹寒梅只除了脸色因为血液的流失而显的有些苍白外表情倒是没看出痛苦之样。
他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确实挺痛的。
他看着傅苏澜衣她的神色担忧而温柔。
能得她的关心温柔相待,他想,这伤,他受的值了!
“我可不知道南岑皇还有拔刀相助的爱好?!”天下人皆说这人冷漠无情,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到麻烦还往上冲的?就只是因为那个麻烦里有她吗?!即使刀剑无眼也不在意?
在他心里她重要到何种程度?是否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不是相助,是份内之事!”
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可痛?”
将剑拔出用早准备好的药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伤,即使这样血还是直流而出她满手都是他的血。
“是有些疼!”
他实话实说,只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感觉到痛的人。
“知道痛还往刀口上扑……”
这人真不把自己当一国之君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上哪里去找一个一国之君来赔给南岑国?
“为夫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疼,要是伤在夫人身上想来是更疼的,为夫庆幸这是伤在为夫身上的!”
南竹寒梅感叹他的夫人总是很容易就受伤了,自他认识她以来他知道的刺杀都不下三次了,她的坚强与倔强都让他心疼。
对于南竹寒梅含情脉脉的眼神,傅苏澜衣脸色微微发红呼吸有些重,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心跳莫名的加快。
“无比庆幸为夫在夫人的身边,若是为夫不在夫人身边,这伤就要在夫人身上了;这样为夫的心会更痛!”
他爱的人怎舍得让她伤一分。
他的双眸中满是情意他的面色满是温柔,他说起情话来毫不脸红心跳信手拈来,这般情深脉脉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情场老手之人;怎么看都不像世人口中所说的完全不近女色之人的表现。
傅苏澜衣:“……”
为何要这般对她好?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他如此相待啊!
“虽未伤及心肺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伤口很深!”
将药帕拿下见血不再外流又取出一条新的绣帕用酒沾湿后擦拭伤口四周,才见一块皮肉悬在伤口边缘上,该是她拔剑的时候弄的!
“这里有烂块肉需要割掉!”
酒擦在伤口上一阵刺痛感蔓延整个上身,比一剑刺进去的时候还要来的折磨人,南竹寒梅脸色不由一白,惹来他一声轻哼,傅苏澜衣却以为他这是在回应她。
夫人不知,他其实挺怕疼的!
傅苏澜衣从床枕下取出一把匕首用火烧之后在南竹寒梅惨白的神色中割掉了那块皮肉。
房间中没有细锦布她将自己还未穿过的里衣剪了用来包扎南竹寒梅的伤口。
“伤口需要包扎,把裳袍脱了。”他伤在胸膛上虽然刚才已经剪掉了一些布料,但是上身不脱尽她没办法包扎好。
“劳烦夫人帮为夫除去裳服!”
言罢张开双臂要傅苏澜衣帮他除衣。
傅苏澜衣:“……”
伤的是胸膛又不是双手!
奈何谁让人家是替她受的伤呢?!
这点要求跟他受的伤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不能拒绝!
手放在他的服襟上脸色微红,动作放的很是轻柔小心翼翼的尽量让布料不要碰到他的伤口处。
灯光下男人的肌肤白如玉石骨肉均匀紧致小腹上的腹肌可以说是精致二字来形容,傅苏澜衣的脸瞬间通红起来从脖子红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