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灰暗而阴冷几口棺材横摆着。
“是谁来了?”
屋中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几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皇卫处的大人,你快出来吧!没得吓着人!”
话才落下有棺材板盖动了动,随之从里面冒出来一个头,头发半灰半白乱糟糟的一团眼睛只有一条缝。
“皇卫处的大人在哪呢?”
头开口又是阴沉沉的声音。
“在这边呢!”
刀疤男出声指着自己身边的隐卫道。
“他是与小人一起的守墓人,天实在是太冷了,棺材里比较暖和就睡在棺材里了。”
“路呢?”
隐卫对此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进山的路。
“大人,你也看到了,这里哪有什么进山的路啊?!”
刀疤男一说话就露出大黄牙及诡异的笑,让隐卫不由的微微侧过脸去。
他怕看多了晚上会做恶梦!
“既然无路,你带我们进屋作何?”
隐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手握上了剑。
“大人您要进来,小人怎敢拦着?!”
刀疤男与隐卫之间隔着一副棺材,趁隐卫不备他跳上棺木只是还没来的及有所动作就被飞来的一剑穿透了胸膛。
“他废话动作太多,你来说。”
傅苏澜庭抽回剑用剑尖指着棺材中的人头道。砰的一声是重物滚落在地的声音。
“你若是动作再慢些,说不定我们就都中了他们设的陷阱中了!”
南竹寒梅跳上棺木目光在伸手可触的绳索上,上面设有暗器。
真是有意思,守墓人的屋舍中居然还设有陷阱暗器的,这是在防什么呢?
“几位大人想要知道些什么?”
那人见自己的同伴倒下了也不见惊讶慌张,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关于陵墓山还有北城主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小人知道的可就多了,小人若是说了大人能放过小人的命吗?
不过,不放过也没干系,小人每日活在棺材里还不如大人一剑来的痛快些!”
他一个没有了自由的守墓人,死或者活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甚至“死”;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你若是如实相告,你面前的这人自然是有办法给你自由之身的!”
南竹寒梅从棺木上跳下手中出现了一把扇子,他用扇子挑着那人的下巴道。
“怎么?不信?他可是你们澜沧境的大殿下……“
南竹寒梅用扇子将傅苏澜庭的剑推开朝着傅苏澜庭挑眉,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们澜沧境的人可真有意思。
“如果小人说了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并且官府不会通缉小人吗?”
那人看向傅苏澜庭,傅苏澜庭正用绣帕擦着自己的剑。
“在你不作奸犯科的情况下,是的!”
傅苏澜庭看向隐卫,隐卫点头。
隐卫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放放到棺木盖上道。
会被分到这里作守墓人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防止他们继续为害世人才会将他们分到无人之地。
“有何为证?”
说放他离开,万一他说了之后就将他杀了呢。
“凭此玉佩,境中出入无人敢拦亦可保命!”
傅苏澜庭解下腰间的玉佩扔于棺木上,那玉佩可是他身份的象征。
“小人还要一匹马。”
那人将荷包玉佩收起才从棺材中出来。
“你要的马,门口就有。”
隐卫有些不耐烦,这人要求也太多了些。
那人闻言急急跑到门口处,果见外面有两匹马在风雪中抖着尾巴。
他深吸一口气又跑回去,面上是可见的喜悦。
“推开这口棺木就可以直达深山之中,不过,这路不好走;稍不小心就会丧命于此无人知晓。”
他指着他刚才睡的那口棺材道。
“看在这玉佩的份上,小人给个忠告,最好不要进去。若是真要进去,最好带上足够多的生肉,不然你们过不了那食人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