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裳外袍是公子昨日晚才送过来的,想来是去外面取来的。”
几人的目光顺着傅苏澜衣的裙摆看向裳尾,宽而广的裳尾居然都到门口去了,皇后的凤袍也没这么长的!
傅苏澜衣嘴角微变了变。
若是这几人见过她之前的喜裳凤凰尾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我曾听人说,当初兰堰国与南岑国和亲之时,那位和亲公主穿的凤袍尾不下二三十个宫女托拿着呢!也不知这是真是假?据说还有百鸟来送嫁呢!”
有妇人不知从那听来的话,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着傅苏澜衣的。
“不下二三十宫人拿托!有那么长的吗?那要如何走路?”
傅苏澜衣眨眼,一脸的好奇艳慕之色。
“不过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姑娘不必觉得惊讶羡慕,说不定还没有姑娘这身长呢!”
另一个妇人看了那妇人一眼才朝傅苏澜衣道。
“嗯!”
傅苏澜衣乖巧的点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在那说和亲公主之事的妇人身上时眸中的情绪。
这个妇人,该是兰琰榟派来的人?
这妇人自进来时数她话,最少最后却来这么几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妇人走路沉稳而有力道手中又有茧子,面上带有几分刚硬的英气,八九不离十这是个有武之人;而且还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
“只要是他给的就是最好的!”
她看着那妇人又加了一句,几分娇羞几分期待。
那妇人闻言只是眨了下眼睑没有任何的面部变化。
“姑娘能如此想就对了!”
几位妇人欣慰,试了裳服又试了头上的喜珠钗如此一天下来,傅苏澜衣只觉得自己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怎么当初和南竹寒梅成亲前试裳服时她也没觉得有现在这么折磨人的?!
“到我们来守了。”
石屋中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人朝屋中的人面无表情道。
“行,这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后半晚再来换你们的班。”
屋中守卫本倚靠在墙壁上,闻言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就同另一个人出去了。
傅苏澜庭正与韩江下着棋,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他的手中执着一粒白棋。
“这位公子,好雅兴!”
被关着居然还有心思下棋。
“主……”
那人开口声音清冷,韩江闻声就要起身被傅苏澜庭一扇子按止了他的动作。
“该你了!”
傅苏澜庭未只是眸子扫了南竹寒梅一眼便看向韩江道。
“罢了,你起开让你主子来。”
傅苏澜庭见韩江无甚动作,知韩江身心都在他主子那,微微一叹颇有些无可奈何般的道。
“主子,您请。”
韩江微微舒了一口气,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凳子。
主子站着他这做属下的坐着成什么样子?可傅苏澜庭的话也不能不听啊!
一位是自己的主子,一位是主子的大舅子他谁不能得罪啊!
“你倒是听他话。”
南竹寒梅坐下淡淡的扫了韩江一眼。
韩江:“……”他冤枉啊!
“看来回去后,你要好好练练棋!”
南竹寒梅两指夹起一粒黑子,看着已经快要输的片甲不留的黑子眉毛微颤了下。
韩江:“……”
明明是对手太强了!
“再过一日,她就要成亲了,你还要在这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他可不相信一间石屋就能把这条金龙给困住了!
“不急,不然会打乱了衣儿的计划的!”
拍,一子落下。
“那你不要怪本王到时候去抢人了!”
他扫了棋盘一眼,看似随意的落下一子,败局却有反败为胜之态,韩江微惊还可以这样?!
果然他该回去练练棋了!
“只要你不怕她跟你翻脸,就直管去。”
白子在手指间打了圈落下,一子定成败输赢已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