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路苍也被推搡着跟了上去。
被塞在轿中一路颠着进了王府,乍一落地路苍就被拖了出来,仅可自由活动的左手和双足被绑在了柱上——狼狈到了极点。
「王爷,怎么处置啊?」绑完了路苍,侍卫问着同心王轩辕筝。
筝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他眉目俊朗,身材匀称,并不像大恶之人……
但当他瞄到他仍深陷爱犬体内的手,筝决定收回刚刚的想法。
「王爷,王爷——」忽然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向同心轻声禀报了几句,同心瞬间脸色大变,「给我好好看着他——」匆匆吩咐了,他就冲出了偏厅。
飞奔向内室,同心离着老远就喊了起来:「皇兄——皇兄——」
一脸惊喜的冲进了内室,就看到一个绝美的青年端坐在书案前,不正是他个把月来朝思暮想的皇兄。
「皇兄,你回来了?」亲热的依向前,同心满脸都是恋慕的神情。
静笑了起来,这同胞兄弟从小就依恋自己,如今已二十出头还是这样。
扶住了那个倾向自己怀中的身体,静道:「听说你刚大张旗鼓的抓了一个盗狗贼?」
「皇兄怎么知道的?」从静怀中诧异的抬起头,筝兀自愤愤的道:「那贼好变态啊——居然把手伸进扶七拉屎的地方,还拔不出来!——亏他长的人模狗样的!」
「是吗?」一丝笑意掠过了静的面颊,「带我去看看那个贼吧?」
「皇兄要看这种变态贼做什……」话还没完,筝就接触到静变得严厉的脸,忙改口道:「我把他绑在偏厅了,我带你去。」
……
跟在筝后面走上通往偏厅的长廊,远远就看到那个沮丧的身影——果然是他啊!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掠过他的嘴角,「把那个人交给哥哥好不好?」柔声问着身边的胞弟,换来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视线。
「皇兄你要这种人做什么——」看静又皱起了眉头,筝忙闭上了嘴。
「让侍从都下去吧,你也别进来!」吩咐着,静满意的看到筝虽满脸疑惑,还是举手召回了守在偏厅门口的侍卫。
忽得纵身而起,静的声音已扬在半空中:「欠你个人情,明天写个奏本上来,要什么都行……」
目送他洒然跃向偏厅的身影,筝心中浮起了无限憾恨——哥哥明明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却残酷的假装毫不知情……
真不愧是从小就冷血无情的皇帝人才啊!
静优雅的从窗口跃入偏厅时,路苍正低着头思索着脱身之计,被破风之声所吸引,他抬起头,正看到静越过了窗棱。
「你——」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路苍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把眼投向路苍和那狗相接的地方,静不由失声而笑,路苍顿时有心血逆行的感觉——最近自己的命运绝对黑过淋狗血,被静看到这狼狈一幕,路苍真有不欲苟活的感觉了……
静却笑眯眯的上前,扶住了那狗,只在它腹上一阵搜寻,按住了一个穴道片刻——奇迹般的,那静静收缩的密径竟神奇的松开了。
「把手往外拉!」静吩咐着路苍,路苍依言而行,那挣了一上午的手居然真的脱了出来。
「天!」不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路苍也顾不上那手散发出的恶臭之气了。
「下次我要是插进去拔不出来也可以照办……」静不改常态的又在说些让路苍受不了的荤话了。
看怒气闪过路苍双眸,静忙改用正经的语气:「你可欠了我个人情啦……」
被看到难堪一幕的路苍再也神气不起来,只是垂头丧气的道:「谢了——人情一定会还的。」
「那——」把口凑近了路苍的耳边,静轻轻道:「晚还不如早还,黄昏时分就到那屋子等我吧——」
路苍顿时浑身神经一紧,早知道这个恶魔不会安什么好心的——把怨恨的目光投过去,却发现如同每次欢好后就消失一般,静又站在窗前预备离去了。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回头微笑道:「你就这样出去好了,守卫都给放倒了,没人会拦你的,记得到那屋子等我啊……」
再次惊觉自己又被这家伙如出尘天使般的绝美笑容给迷住,路苍悲哀的低下了头,再抬起时伊人已是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