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路苍的运气就没有好过,虽然每天偷偷地祈祷静不要归来好让自己继续过着不愁吃穿又逍遥自在的日子,路苍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接到了去迎接静的得胜回朝的通知。
“干吗要回来呢……”在嘴巴里谁也听不清的嘀嘀咕咕,路苍偷偷用眼角瞟着一脸苍白跪在一众后宫美人最前方的希真。
似乎长得没有尽头的前导部队总算都从面前走过去了,路苍看到了束着高冠一身朝服的静——一脸他不熟悉的皇帝威严,身后还跟着一顶封得严严实实的八人大轿,在无数旌旗的簇拥下堂堂的从自己面前经了过去。
他看得到我吗?……会看我吗?……
跪在一色红色长袍的侍卫队中,路苍在心底尖叫着,虽然始终不肯在自己对静的感觉上松口,他还是希望可以看到一个惦记着自己的静。
令人失望的是——静不但没有向惹眼的近身侍卫队伍投过一眼,甚至对之后跟在希真后面在后宫迎接他的路苍也没有施舍一个久违的笑容——似乎去了一次前线,他就把路苍这个有趣的新玩具给忘了似的。
“很抱歉!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他只是把眼睛盯牢了眼底黑幽、神色深不可测的希真,“轩辕勇义已被我军生擒……”
静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希真忽然尖叫一声,用手捂着眼睛倒向了地上——她身后的宫娥忙涌上去扶起她。
静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宫娥扶她进去,然后便冷淡地转过了身,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抬轿人跟上自己,竟就此一言不发的一个人扬长而去了,剩下因被他陌生人一般地对待而张口结舌满心杀人冲动的路苍在原地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啊——!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在那样的蹂躏过自己之后,他就这样把自己当成透明一般扔在一边不管了?!
“希真,你在吗?”
“希……”回到居处越想越不甘心的路苍终于忍不住的来到希真居住的小庭,想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郁闷,然而站到门口的他却因为听到里面传出静的声音而咽下了冲到口中的呼唤。
狠狠咬了咬牙,虽然知道偷窥是无耻的行径,可是满心怨气的他却还是不顾道德的用手指在窗上戳了个小洞——从窗口窥进去所见的景象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不是他想象中的静和希真两人对峙的场面,他看到的是一个被缚在柱子上的陌生男人和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静——院子里还放着刚才那顶神秘的轿子,难道这个男人就是轿中人——而本来自己以为那轿子里是战胜的静从洛的后宫掠来的美女。
与自己对轿中人一脸柔弱、绝代佳人的想象完全不同,那是个身材魁梧、甚至比自己和静都要高大的男人,脸也充满了男子气魄——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看去已明显的有了些年纪,完全脱离了一般人想象中的娇媚美男模样。
那男人一脸倦意,似乎刚才清醒过来的样子,作为战俘的他奇怪的眼中完全没有戾气,而是有说不出的疲倦。
“旧地重游,你可有甚感慨否?”静的声音也听起来很奇怪,充斥着路苍所不知道的情绪。
“……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重游故地,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这里……”虽然虚弱,但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曾有过的豪迈,此际英雄蒙尘,让人有唏嘘之感。
路苍听了满心疑惑——这里不是希真的住处吗,怎么又变成这男人的故地了呢?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我了!”静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路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手不规矩的探入了那男人的衣襟之中,手势慢慢地拧紧……
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他显然试图想隐藏自己的不适,但渐渐涣散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紊乱。
“我非但会让你旧地重游,还要你再在这里住到今生终了……”一丝志满意得的笑容浮上了静的嘴,他慢慢地凑近身体,把唇印上了那男人的唇,手也开始搓揉起男人的身体,室内的空气顿时蒸腾起涩情的意味。
路苍忙转过头去,慢慢又忍不住转回头看住两人交缠的身影,缓缓垂下头去——明明是站在春花盛放的庭院,他却仿佛置身冰海雪原般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一吻终了,静慢慢挪开了身体,柔柔的道:“勇义,数年不见,你的自控力退步了!”
那男人的唇明显红肿了起来,他微微喘息,挣扎了半天才道:“若你还记得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一点念在当年,便放了我,让我自生自灭罢……”
复杂的情绪掠过静的眼睛,在男人和路苍都屏息等着他的回答时,他忽的转头,冷冷的道:“路苍,你也听够了吧,给我过来。”
路苍顿时大吃一惊,愣在当场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静快步走到门边,粗鲁的把他一把拖进了门内。
路苍与那男子双目相接,那人虽被用狼狈不堪的姿势捆在柱上,眼神中的气魄却一点也不曾减弱,让路苍顿时有为之眩目之感。
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