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大同法令惩治,以伏天下!”
静被路苍的大胆气得脸色发白,私下里他不在意路苍叫自己的名字,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他点名叫骂却让他难以下台,不由心中有气。
那路苍却还不识相,仍在那里自管自大声嚷嚷着:“轩辕静,你倒好!你不说话是吧?我就知道你是成心的!反正你……你根本………”
虽然气糊涂了,但路苍总算还是及时刹住了“你根本就不爱我”这几个字。然而所受的委屈此际却一起涌上,让他顿时红了眼圈。
其实还真是让路苍猜中了。静提拔这张子东为京师总督的确有牵制路苍的众兄弟之意,这也是他控制路苍的手段之一——只是没想到这张子东竟这样大胆,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的手下还被路苍抓到,结果引致这样的冲突,这可实在是他事先没有算到的。
看静不开口,路苍知道被自己说中了。他气得话也说不出,只觉胸口气血涌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挣扎了半天,他狠狠抬起手指着静,声音忍不住在索索颤抖:“轩辕静!你好,你好!今天我路苍算认清了你!你竟是这么对我兄弟,他日也难保不这么对我路苍!我算知道了……”
“轩辕静,你管你神气去吧,老子不干啦!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挡谁的道!”
他狠狠抓起手边一个花瓶往静面前一扔,朝着弟兄们一挥手,就要率众离开这张府。
静哪里肯这样就放他走,气急之下他也从腰中拔出了佩剑,向身后的众锦衣卫喝道:“你们都死了啊,还不快点把这一干人等都给我拿下!”
他身形往后一退,整个人就堵在了门前,锦衣卫们也合拢来挡在他身前,不让路苍他们通过。
“你……”
以静的武功,合自己这边的全力也不可能从他手下通过,更遑论加上周围这群大内高手了。
路苍此刻心里有千百个理由要拿来痛骂这个死男人,可是没一句话是适合在这种场合下说的。他只好急得干瞪眼,恨不能一口咬死蛮不讲理的静。
锦衣卫们可不会等路苍想好要说什么再行动——只是一下功夫,就把路苍众人团团围在当中,曹信他们也是火爆性子,当下抽出身边的兵器便冲将上去,顿时双方战成了一团。
明明是来教训这该死的张子东的,结果竟变成了自己和静的大战。一边招架着锦衣卫的进攻,路苍一边懊恼的要死掉。
寡不敌众,更何况这些锦衣卫都是静的近身侍卫,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怎是曹信他们招架得住的。
片刻功夫,路苍的兄弟们便纷纷失守被擒,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边。
路苍虽然仍在支持者,心里却清楚那是丁鹏碍于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不敢痛下杀手。
静显然看得不耐烦了。他大步走到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的曹信身边,手中剑贴上了他的脖子,向着仍和丁鹏缠斗着的路苍喊道:
“路苍,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快把剑给我放下,不然朕就把他的脑袋劈下来。
知道静这个人心狠手辣,要是自己不乖乖听话难保他会真把曹信给杀了,那自己可真要负疚终身了。
在心里狠狠咒骂了静一万句,路苍停下了手中的招式。锦衣卫们随即一涌而上,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除了路侯爷,其他的都给朕送到总督府去审问!”静显然对路苍的兄弟们挑起自己和路苍大吵一场极为不满,立心要收拾收拾他们。
把曹信他们送给张子东处置那绝对是送羊入虎口,路苍怎么可能会同意。
“痛打张小狗那是我的主意,和曹信他们有什么关系!要送审当然是要审我,你快把曹信他们放了,否则我一辈子和你没完!”
锦衣卫们哪敢用力捆住他,抓得也根本一点也不牢。路苍又跳又叫,居然被他挣开了绳子,直冲到静的面前去。
“你好大的胆!”静一把逮住他,用双手牢牢钳制住他:“看来朕调教得还真不够,你果然还是一副小山贼作派!既然你这么想朕教训教训你,那朕就好好让你满足一次。”
不管路苍在自己的怀里死命反抗,静用力把他箍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回头吩咐道:“丁鹏,你派人速速把曹信他们都给我送到杭州府去服役!”
“陛下,哪有送到杭州服役这种事!”一边的张子东本来还很得意,一听到这种千古奇谈式的判决,顿时懵了,在一旁大声抗议道。
从来只听说有送到边疆各地服苦役的,哪有什么送犯人到苏杭胜地去的道理。
想帮腔的张父刚想开口,却被静瞪过来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那眼神极冷极厉,静显然对自己父子俩挑起他和路苍矛盾很不满意,要是自己还不识相的插嘴,只怕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自己。
“好啦,这下你满意了!”静冷冷对怀里的路苍道,一边把他提着往门外走,丁鹏愣了一下,也只好苦笑地吩咐几个手下去押曹信他们,自己则一脸啼笑皆非的去追静。
“你这混蛋!你去死!你根本一点也不喜欢我!居然派张子东这条狗来管我的兄弟,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凶恶的谩骂消失在一声闷哼里,那是被气极了的路苍咬了一口的静发出的。
“你有完没完!”
静吃痛,一把把路苍从身上甩了下来。猝不及防的路苍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被静的大吼吓得一下子没能爬得起来,只好狠狠地用目光瞪着静,以表达他心中的怒意。
“我还不够护着你吗?”静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无因殴打朝廷命官是不赦的死罪,要不要我当场下令宰了你们一伙你才高兴!”
“死了倒干净!”路苍觉得跟了静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跟静对叫道:“从跟了你以后就没好事!不是像个女人一样整天闷在房间里等你,就是被你手下这些老酸儒欺负。你当我过得很开心啊,我宁可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要看见你!”
“一辈子不要看见我?”静的眼睛眯了起来,其中射出凛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