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你的账回头再算。”唐老爷子声音微冷，“还有你听听，你最疼爱的北，现在要和唐家反目了，你还不明白吗？”

唐尧的目光有些复杂地落在莫北的身上——

北她，是将所有的火力，全往自己身上引，为的，是保护傅染。

他的喉头有些腥甜，不出的心酸。

北，你已经孤单到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傅染了吗？

唐尧还想什么，但是老爷子抬了手，立即有两名堂侄将唐尧拉开，架到一旁。

偌大的厅里，剩下北一人站着，四周冰冰冷冷的。

但她的脸上，从来没有退缩过。

老爷子上前一步，大有bing雷霆之势，他咬牙切齿：“你真是唐家的好儿孙，你竟然没有半点你妈妈的温婉。”

莫北扬起脸，望着唐老爷子，“如果我像我妈妈，大概早就不存在了。”

老爷子轻轻地笑了，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没有出的是，北她和她妈妈没有半点像，但是北她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不顾一切，也够心狠。

他冷笑出声：“你现在的意思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北不敢！北顾忌的事情很多。”她直视老爷子：“比如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北在弄清楚之前，脚上的鞋子……不敢脱！”

唐老爷子头一次被人气到了，头上的血管简直要爆开。

他眯的，他现在很想将自己的老太婆挖出来，让她看看，她眯的好基因。

（老爷子忘了刚才还觉得，北最像自己。）

原本，唐尧是担心的，但到了此刻他反而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