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看他连脸上的雨水都没有抹一把,再看自己面前一堆的东西,目光复杂。
见她还是一口未吃,应寒年不禁蹙眉,“怎么,这种小商店的面包吃不下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张开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唇问道。
眼前不顾自己却对她无微不至的男人,和上一世差点掐死她的男人真是同一个么?
这种好,又能维持多久?
应寒年看她,低笑一声,拿起毛巾盖到她头着便要放开她,林宜却如藤蔓般攀爬上来,一下子堵住他的唇,将他压在驾驶座上,生生地将他最后一丝难得的理智给撩没了……
车外,雨势磅礴,滴滴嗒嗒地打在漆黑的车玻璃上。
空气潮湿冰冷,树叶被打落一地。
车内,火一般的狂热。
……
毫不意外的,林宜第二天就感冒发烧了,咳嗽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带着这么一身的病菌怎么也得去看望看望自己刚痛失爱子的继母,于是她连口罩都不戴就直奔了医院。
林冠霆这个时间在公司。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林宜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踩着高跟鞋走向尽头的病房。
肖新露住的是单人高级病房,她猜到以林宜的性子,安阑被抓,林宜肯定要来撒泼,于是让助理拦着。
于是林宜到了之后,就看到两个助理站在外面拦住她的去路。
她低低一笑,早有准备地往后退两步。
带过来的保镖立刻向前一人一个直接把助理门神抱走,另一个保镖上前替她打开病房门。
林宜优雅地迈着步子走进病房,把手上的一盅煲汤放到床头柜上。
特别加宽的病床上,肖新露气息虚弱地躺着,面白如纸,骨相明显,显然也是吃了大苦头。
见到林宜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进来,肖新露满脸厌恶,气不打一处来,但自己现在需要休息,不宜和林宜发生冲突,于是她吃力地撑起身体,抬起还输着液的手去摸手机,想打电话给林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