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目光只停留一瞬，很快就挪开了，“你家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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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趁他没注意，轻呼了口气，然后报了住址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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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则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车内安装的导航系统上轻轻滑动，很快就找到了地址，他看着导航预估的路程和时间，看了眼身旁的人，唇角一掠：“的确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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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公里，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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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话里的调侃，程安羞窘地埋了埋头，没有说话，只有一张脸涨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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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厢静默，商则开他的车，程安则侧眸看向窗外，等到路口红灯，车缓缓停下，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大概是察觉到空气过于沉闷，他想了想，开口道：“他在学校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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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是谁，想了想，开口回道：“纪一元在学校表现很乖，各科老师都说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每次班级表扬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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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则听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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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驶到小区门口停下，程安下了车后跟他道谢，她刚准备转身走人时，就听见商则说：“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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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脚步顿住，回身看着他：“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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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报了串数字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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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则将号码存入手机里，清润的眼眸从她身上掠过，声线浅淡：“上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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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点点头，再抬起视线时就见他已经摇上车窗，踩着油门驾车离开了，轮胎席卷起的尘埃在低空中簌簌而落，冷风一阵拂过，掠过她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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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清冷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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