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静默了几秒，声音低缓：“是我，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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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微微一惊，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还真的是……他，她将手机拿远了点，另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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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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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沙哑破碎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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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怎么了？”商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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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关切的问话，方才消弭下去的难过情绪又重新浮上心头，仿佛有说不尽道不清的委屈，也因为很久没听到有人用这般关怀的语气对她说过话了，程安的鼻子一酸，她低了低脑袋，氤氲在眼底的泪水便承受不住的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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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事。”她咬了咬唇，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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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那端沉默了半响，一贯低沉清冷的嗓音忽而温和道：“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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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没答，眼底的水雾逐渐蔓延至整个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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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磁性的嗓音还在耳边继续：“遇到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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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则没有听到声音，但却从手机里听到了低微的啜泣声，隐忍而难过，他一顿，眼阔也随着那哭声软和了不少，声音愈发低缓温柔，带着些许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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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说的话，那就放声哭一场，哭完后去洗把脸，然后去床上休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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