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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之后，直到房门关紧，程安浑身竖起的锋芒才平息下去，她靠在门板上，身体还有些发软，她顺着门滑下，蹲在地面上，手臂环绕着双腿，将整张脸埋在膝盖里。</p>
她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静止了许久，任由难过的情绪在体内蒸发。</p>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p>
一声接一声的，震动嗡鸣着。</p>
她拿出手机，看到是商则的号码，她的眼睫一颤，将情绪收敛，才接起。</p>
“安安。”他那端的背景音有些嘈杂，还隐约传来几声刺耳的车鸣，但并不妨碍他清润雅致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分别还不到一天，此时听到他的声音，程安竟万分想念。</p>
“我刚下飞机，就看见你的未接来电。”说着，他还轻笑了声，笑声愉悦。</p>
“唔……”程安轻轻地应了声，解释道：“我想确认你坐上飞机没有，既然已经到a市了，那你快回家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p>
“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p>
程安微愣：“要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