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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以来，还是程奶奶先看出了程安的不对劲，自从年初一过后，她发现程安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坐在位置上发呆，又时不时抬头看着挂钟，她和程老以为是那天程征的到来给了她打击，可后来却发现不是。</p>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程奶奶把她这些天来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等着自家孙女想明白了主动来找他们。</p>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年初七，也不知道思想挣扎做了多久，程安才来找程奶奶：“阿婆，最近家里还有什么事吗？”</p>
程奶奶正在剥豆子，闻声抬了抬头：“家里？没事了呀，这年都快过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你问这个做什么？”</p>
“没什么……”程安低了低脑袋，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时，又听程奶奶说：“安安呐，前些天我听陌陌那丫头说她准备在这里待到快开学再回去，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去？”</p>
“阿婆，我……”</p>
“要不你和陌陌结个伴儿，一起走得了，在路上多个人多份照应。”程奶奶打断她。</p>
程安一噎，被程奶奶这么一说，她到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p>
程奶奶见她这副模样，眼一弯，笑说：“想跟阿婆说什么？”</p>
“阿婆……”程安有几分迟疑，声音糯糯的，她轻声开口：“我想回a市了。”</p>
“什么？”</p>
“我想……回a市了。”程安又重复了一遍。</p>
“那就回去呀。”程奶奶说。</p>
程安抿了抿唇，把后半句也说出来：“阿婆，我想今天就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