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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这过夜?”
略缓一拍,几乎有一刹那的失神,晚歌脑袋嗡一声,心慌一震惊醒倦意,目不转睛地瞪视苍冥景吾,双腿甚至有些虚脱,若不是腰间那双有力的手,此刻一定站不稳!
的确,她怎么会忘记自己已是他妃子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在凤宸宫过夜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可是……要她与他同床共枕,同睡一张床与其他女人一样承欢于他身下,不,她做不来!
或许,这对后宫那些嫔妃来说是天大的恩宠,荣幸,天恩!可是对她晚歌来说,就是莫大的噩梦!
“别忘了你的身份。”
近在咫尺,望着晚歌那表情,苍冥景吾只觉心情一瞬淡去烦躁,舒畅起来,勾唇无声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续道:“朕的晚妃,我们就寝吧。”
刻意提醒她身份,他松手离开她腰,却一把打横将她抱起直进了内室。
“啊——你……你放我下来!”这一动作把晚歌吓得惊魂,“你要干什么?”
轻纱绫罗帐,红木大床,苍冥景吾将她放在床上,“你说呢?”
他反问她,薄笑荡漾勾在唇角,说罢人已经倾身压在她身上,鼻尖伏在她颈脖不经意地嗅了嗅,“晚歌……”有些含糊的一声,似沉醉般:“你身上好香。”
男人的气息在颈脖流连,微温微淡,“你……”晚歌蓦然一惊,“你下流!”
一听,苍冥景吾停下动作,“那是身为男人的本色。”
他微仰头目不转睛锁住她容颜,被骂也不怒,反而含笑戏弄她,复道:“晚歌,朕怎么下流了?”音色有些含糊的沙哑,指尖从她脸颊顺着胜雪的颈脖滑下,“是这样吗?”
他边说解去披风扣处,令她露出单衣,漫不经心的,轻薄的语意:“还是……这样……”
“你——”
晚歌浑身抖颤,到了这地步自知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心一酸憋着委屈,油然而生的泪水储蓄眼眶,“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本能挣扎了几分,最终告败,徒劳费力气。
脚上的鞋子落地,荡起闷闷的响声。
“不要强迫我好吗?”晚歌敌不过压在她身上那男人,他不很重沉,却足以将她死死压住,令她无法反抗,令她窒息,羞辱!
重生以来,晚歌从未如此无助过,心慌了,泪,从眼眶簌簌溢出,顺着眼角处滑过落发间滴在被褥上,“求你了……”四目相对,哽咽的哀求,“放过我吧。”泪一滴一滴,哀哀凉凉的声音很无助,“景吾……”她突然唤他名字,极轻极缓,“求你了。”满是无助的哀求。
今夜,难道她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吗?
这就是她宿命吗?
赌,她输了。
那无声的利剑对这男人而言,是浮云。
“朕喜欢你这么叫。”
泪水荡于眼前,微有一愣,极快闪过,晚歌不知道她的泪水在苍冥景吾眼中起了作用,“朕暂时放过你。”
他睥睨天下的看着她,继续道:“但是,两个人的时候,晚歌就这么叫朕吧。”
原来,晚歌落泪是这般模样,无助,悲凉。
只是为什么,望着她泪水,听着她求饶,他心沉了,很不是滋味?
身为帝王,被一个女人死死拒绝,不是滔天怒火,不是恼怒成羞,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境,是怜悯她的眼泪吗?
苍冥景吾想到这,翻身睡在一侧,“这是朕的条件。”
他刚才的做作,只是捉弄吓唬她,谁知,她既然哭了。
这不是他想要看见的,却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落泪,而他,心底油然而生复杂起来。
这是为什么?
苍冥景吾有些矛盾的迷茫,难道这也是晚歌的独特之色,引起他兴趣般,扰乱他心?
嗯,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