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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意识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的江黎最后看到的画面，就和如今的差不多。

回到岸上的权野，耳朵当即流下汩汩鲜血，事后虽及时救治，好在听小骨没有受损，加上军机处外派给权野的随身医生都是从全世界选拔来的最优秀医护人员，权野的耳朵才算保住了。

不过后来一年之内权野的听力都处于一种很不好的情况，比正常人还要偏弱，影响了他很多次任务，直到一年后，通过连续复健以及手术修复，才算恢复正常。

……

回忆和眼前的场景反复交错，江黎在这一刹那，耳边似安静了下来，仿佛丝毫听不到这湖水里的嗡鸣声了。

仔细回忆起来，权野除了不爱她，对她太冷酷以外，似乎对她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光是不爱两个字，就足够让她心如刀绞。

她很清楚的记得，在三年前的那一次任务之后，权野为了救她虽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但她何尝不也是为了及时返回到权野身边，直接从美国地界连夜坐直升机飞回军机处。

当时她听说权野已经转醒了，激动的当场落下眼泪。

那也是她上一世唯一的一次流泪。

可是就在她满心欢喜的去找权野的时候，却在刚到达权野所在的房间门口时，听见了房间里传出的徐安安的声音：

“当年为了不让我变成军机处的杀人工具，你找了江黎来代替我，如今做了军机处的内务副官，我的确和她命运截然不同。现在我还时常感慨，如果当年你没有找她来做我的垫背，从小失去自由，每天要在战场上厮杀拼命，每天经历着噩梦般的人生的那个人，就会是我了。”

“权野，既然她只是我的一个替代品，既然你从小培养她就是为了给我换来一世安稳，免我一切灾痛，如今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替身这么拼命呢？”

“我知道，你其实只是出于军人怜悯部下的情怀，才去舍命救她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