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疼痛声未能减少她身上的痛感。这次没有手铐的钳制,她双腿屈起,手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腹部。脑门的青筋疼的仿佛要爆出,她小脸拧成一团,身子不停的打颤,牙龈死死的咬住下唇。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很快就过了,很快就不疼了。裴呓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眼眸刚好扫到旁边的枕头,那是平时冷啸寒睡觉的枕头,她眼眶疼的泛红,脑里仿佛响起冷啸寒常在她耳边说着的话,她每次绝望的时候,他总是会用温暖的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而后在她耳边沉声道,不怕。有他在,怕什么。
这一次,他虽然不在她的身边,可那安稳如一座大山的感觉却仿佛缠绕于她的心中,不怕,忍过去,一定要忍过去。
裴呓心里这样激励自己。彼得·焦尔的药物,一旦忍不过去,那就死亡的结果。她不可以死。
裴呓咬住牙龈,额头冷汗一滴滴的从脸颊慢慢滑落,她却仿佛无感。
手指头已经把她用力紧握而泛白,那种剧痛的感觉持续了很久,至少在裴呓感觉,那简直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的过去,她都死死咬住牙关忍过去。
可那药物仿佛不会随着隐忍而减轻,疼痛感越来越强,裴呓最后忍不住了,在床上打着滚。她只希望这样能减少那股疼痛感。
“啊!啊!”裴呓的声音凄惨而痛苦,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让这股宛如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消失。
泪水忍不住从她的眼眶滑落,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忍不过痛而掉落眼泪。泪水从脸颊滑落,慢慢的流入嘴中。
那酸涩的感觉让裴呓心里苦涩。
她感觉她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脑里会一片空白,只剩下痛感。
裴呓却想到了一样东西,其实她一直有想到。
撑起身子,双腿刚站在地面上,立马整个人又趴在地上。她膝盖圈起,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双膝上,整个人痛的卷成一团。
“叩叩—”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裴呓起初并未听到。
“叩叩叩叩—”外面敲门的人仿佛很紧急一般,一直敲个不停。
“裴呓,你睡着了吗?裴呓,你在吗?”长风着急的声音响起。
裴呓这才听到,她瞪大眼睛,怎么办,她不能让长风看见她此刻的样子。
心乱如麻着急之下,裴呓也来不及多考虑了。她手掌抓住旁边柜子的柜角,用力让自己从地上起来。
而后挪着步子,一步步走到一个柜子前面。
每一步对裴呓来说都是煎熬,身上的痛感不减,反而随着她的走动愈演愈恶劣,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再忍了,她害怕长风突然推门进来。
走到柜子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她上次在彼得·焦尔那里找到的药瓶,看着里面只有三颗,她紧紧的握在手里,这里面的药,她根据她的直觉判断应该是跟她身上的药物有关的。因为和她当时找到那个药物的资料是放在一个地方的。
她在犹豫,她该不该吃。彼得·焦尔的药物她度过了那么多年,多少有些了解。他的药物,若是忍了过去,那便雨过天晴,但若是忍不过去,那后面肯定就不好受。
她这次若是忍了过去,那她下次再发病,肯定就会轻了很多,所以她刚刚想到了这瓶药,却没有去拿。
她若是吃了,那么下一次,发病的时候肯定就更加严重了。彼得·焦尔是不可能把解药放在那里的。他永远只会给人痛苦,不可能给人解脱。
怎么办,吃不吃。她刚刚都忍了那么久的疼痛了,难道要在这最后一刻放弃吗。
裴呓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瓶,犹豫着。
门外长风一直未见里面有声响,拼命的敲着门,语气大声又紧急,“裴呓你在吗?不要睡了,快起来,当家出事了!”
裴呓突然脑里一震,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长风说寒出事了!
不行,长风的语气那么紧急,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她不能再耽误了。
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药,毫不犹豫的含在嘴里,吞了下去。
看着手里只剩下的两枚药,她嘴角自嘲一笑,下次若是再忍不过去,再吃的话,把三颗药吃完了,她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不做多想,她将药瓶带在身上。
身上的疼痛感因为吃了那颗药而缓解了过来,疼痛感慢慢消失。可裴呓的体力全是散失了一大半。
她强撑着身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长风正打算还要再敲,突然门打开了,他整个人怔了一下。
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裴呓,她仿佛刚经过一场大战似的,脸色发白,头发还被汗水打湿,身子好像很无力。
他皱了下眉头,“裴呓,你没事吧?”
刚刚那么久不开门,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裴呓身子一怔,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太容易露出破绽了,可是来不及打理了。朝长风摇了摇头,“长风,你刚刚说寒怎么了?”
长风听到这个,立马没有在纠结裴呓的事情,急声说道:“当家失去下落了!”
裴呓大惊道:“怎么会失去下落的?”
长风摇摇头,“不知道,突然间失联了,我打电话给夜鹰他们完全没用。”
裴呓皱眉,怎么会这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家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f国,我们现在要赶过去。你跟不跟我们一起?”长风询问道。
“要,你等我一下就好。”裴呓立马转身进屋,她拿了一个背包,将她平时经常带着的电脑背在包包内,还有一些零件。
收拾好后,裴呓便跟着长风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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