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容斯冲上去一个勾脚便将郭思瑶撂倒,双手从慕辞的颈间脱离。慕辞得到了释放,他侧着身不停地粗喘着气,短时间的缺氧对慕辞并无什么大的伤害,但他像是还未从噩梦中醒来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有没有事?还好吗?”
容斯侧身坐到慕辞身侧,低声询问着他,但慕辞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只是发慌地打转着眼,不停地换气。
郭思瑶跪倒在容斯的脚边,她瞪大了眼望向容斯,手慢慢地移向床头的花瓶,容斯正检查这慕辞的情况,并未注意到郭思瑶诡谲的眼神。
花瓶已握在手,郭思瑶没有犹豫抓着花瓶,便往容斯的身上砸。感受到周遭bī迫的气息,容斯余光瞥见了郭思瑶的举动,他怕惊扰到慕辞便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但郭思瑶却是贼心不死,竟还想暗算她这个神!
无知的人类面对贪欲和利欲,从来都是手足无措。触怒了上神的后果很严重,但这无知的人类又从何而知?
容斯已经震怒,他周身不停散发出迫人的寒气,冲击着郭思瑶单薄的身躯。离手的花瓶改变了当时的路径,径直地掉向地面,郭思瑶瞪大眼不敢相信。
花瓶落在容斯脚边碎成了一片,牡丹也被摔落在地,容斯轻拿起牡丹握在手中,替它们疗愈。郭思瑶已经被吓傻,她手杵着地面,一时愣在原地。
郭思瑶那副狼狈的模样真是令人厌恶,她便是用她那清纯可人的形象来期满大众,颠倒黑白。容斯冷眼看去,嘴中更为冷淡地说道:“赶紧滚!”
郭思瑶立马起身仓皇而逃,他踉跄着脚步冲出病房,不带有一丝一毫地留恋。
透过摄像头一直观看的千誉勾起chún角,随即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电话。
“人已经出去了,你可以动身了,记住我要正脸!最清楚的那种!”
“明白了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干的好会给你分成。”
“好的,老板。”
偷偷潜藏在医院一角的人,正如狩猎的野兽一般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待着待宰的小羔羊落入手中。
千誉本还奇怪容斯怎么会出来搅他的局,但还好自己有提前有准备,慕辞也没受到分毫的伤害,便能让郭思瑶身败名裂,这样也足矣。
千誉端坐在屏幕前,手中晃荡着新倒上的红酒,像是预先庆祝这一切的成功,他这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真是用的极为巧妙,他敛不住脸上的笑容望着屏幕正独享其乐。
病房内,容斯清理掉碎落一地的瓷片,这段时间慕辞也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静静望着一声不吭收拾残局的容斯,恰等容斯抬起头慕辞便收回目光,望向别处。
“那女人你就让她这么跑了?”说着,慕辞挥了挥手示意容斯去开灯。
区区人类竟敢让本神去为你干如此低贱的事?罢了,看在你劫后余生的份上,饶你一命!
“我没在意她,她趁机逃跑我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