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几近半干的头发被他揉得不成样,赤裸的双脚也因吹来的冷风,而被迫地交叠在一起,低迷的气氛里他真的迷离了。
似乎时间已经暂停在那一刻,听不见时钟滴答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容斯才隐约听见了慕辞回应的那声:“好。”
几乎是同时,容斯上前抓着慕辞的手。瞬间,欣喜大于紧张:“真的?答应了?”颤抖的身子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有些微颤。
“嗯,怕你出事就陪你一晚。”慕辞屏息着气,上下扫了眼脏兮兮的容斯,“不过......”
“还有什么条件?我这里一应俱全!你要什么我这叫人去准备!”容斯紧了紧抓着慕辞的手,笑颜逐开难以掩饰。
这可把容斯高兴坏了,连忙往自己身上揽功,全然忘了自己家里的那些琐事,从来都是那些植物帮自己做的。
慕辞瘪着嘴拍开容斯还沾着泥土的手,微蹙起的眉头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嫌弃:“你先去洗澡,这么脏......”
一经提醒,容斯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在草坪里跟慕辞滚了一遭的人,莫名穿chā在脑海中的回忆和炽热的触觉,让他身体一阵火热。
事后这么害羞是怎么回事?容斯狠拍了下额头,试图让自己冷,却不料被慕辞给拦下。
“洗澡去,再拍真要坏掉!”柔和的灯光下,映照出容斯眼眶中还噙着泪的效果,慕辞顿了顿,收敛了后半句话的气焰:“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你?”
即使脑袋受创,但这么个大好机会,容斯也意识到了可不能就这么放掉。他立马瘫软下腰凑近慕辞,以一种更加惹人怜爱的模样望向他,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他才朝着慕辞慢慢地点了点头。
慕辞无奈叹气,站起身抚着容斯就走到了浴室。
说实在的,慕辞真的算服务型男友,许是从事了多年经纪人这个行业,对于照顾人这方面一点也不陌生。
他默默地替容斯放好热水,又东跑西跑给容斯找来更换的衣物。容斯倚着门框望着忙碌的慕辞,心里莫名的被什么填满了一般,笑得灿烂。
“洗好了叫我,我就在门外。”慕辞给容斯递去浴巾,随即便推着容斯进了浴室,没让容斯蠢蠢欲动的手得逞。
泡完澡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容斯只知道夜很黑,浓重的如抹不开的墨。
药膏的效果很好,再加上他本身自愈能力就很强,脚趾间的痛觉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慕辞见他活蹦乱跳的,也不觉得意外所以没再管他,挥着手说着就要去房间睡觉。
“这是我房间,我不介意跟你挤......”容斯说着说着都不自觉地害臊起来,从前说这种话他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偏偏现在脸却烫的像个火炉。
慕辞一脸“我看你还说不说的下去”的表情望着容斯,惹得容斯只能左顾右盼的躲开他的注视。
不知道是谁按开了房间的灯,慕辞低头望了眼站在台阶下的容斯。
容斯像是被捕捉到了小心思一般,极其地尴尬地咽了口口水,他心想着出去透透气,也好散散体内火气,堵着心头也烦闷得很,却不料被慕辞抓个正着。
“那个,你先睡我还有事。”说着,容斯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去。
慕辞握紧了拳头,不长的指甲嵌入掌心也没有痛觉,只有点隐隐的痒痒的感觉,似乎挠着心也一阵发麻。
他望着容斯仓促逃离的背影,不禁地笑出声:“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宠溺得很,可惜正在吹吹风去热的容斯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