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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月子涵那夜说的话,大大刺激了她的鸵鸟心理,在成亲了一年半后的那天,他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闲庭信步中的紫汐被一个低着头的宫女撞了一下,随即她发现手中多了一个纸卷,再回头,只看到那个宫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
对方这么做,说明这个纸条不能正大光明地被传递,于是紫汐把纸卷往手腕一送,袖子一垂,脚跟一转打道回府。还好还是春天,穿的是长袖的薄衫,如果是夏天,估计她把纸卷攥回屋里,搞不好就已经字迹模糊了。
走到院子里紫汐就已经放松了下来。平时除了打扫的下人,院子中没什么人气了,因为她基本上不需要别人在旁边服侍,而月子涵又挂心于她的特殊性,怕她的一些举动会被看出来端倪来,所以在两个主人的要求下,院中清幽静逸,是个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紫汐快步走进屋子,找了个外面无法望入的位置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
“子时三刻,祭门。”
没有落款,一看就是很隐晦地语句,如果被人发现了也拿不住把柄的那种。
祭门?紫汐抚着这两个字,念了一遍。别人可能一下子看不懂,她可是知道的。祭提的肯定是祭祀塔,门就是门口。那就是祭祀塔的门口见的意思。看来月子钰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直接可以上塔了。
紫汐整屋子地转悠,突然要走了,让她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收拾起好。打开衣柜,柜子里那一整排都是她的衣裳,果断带走,下一个来的人可能尺寸不合扔掉呢?
双手合上空荡荡的衣柜门时,目光触及旁边那个放着月子涵衣物的柜子,紫汐的劲头才似被人浇了一瓢冷水,下去了不少。
她走了,那他……
想到月子涵最近夜夜卖力,紫汐俏脸一红,思考了片刻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放在了他衣柜深处。
关上衣柜门后,她又觉得不妥,万一她走后月子涵不亲手去拿衣服呢,那丹药岂不是会被别人拿走?
她想了想,来到书桌旁,拿起毛趣÷阁润了润,在摊开的宣纸上刷刷写了几排字后,吹了吹干,仔细折好压在桌上的碧玉茶壶下面,这下应该够明显了吧?
放好纸条后,她歪着头呆呆看了会儿,又一敲头。真是傻了,放什么纸条啊,直接跟他说就好了嘛!
这么想着,她又把那纸条抽了出来,随手扔到了书桌旁的那废纸堆里。
快傍晚的时候,月子涵让人带了口信回来,说父王留他处理公事,今晚不回来了。
这是成亲近两年来他第一次晚上没回来。紫汐有些困惑,这是碰巧发生的呢,还是月子钰的安排?
在塞了张大银票到传话的太监手中后,那太监才笑眯眯地说,是因为国师大人今天有事回南疆去了,皇上事情多了处理不过来,所以才叫了三皇子一起夜宿的。
其他皇子都没叫,就叫了月子涵,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