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想去就赶快打扮一下,尽量少给我丢点人!”
“你什么态度!好像我等你施舍一样!我还不去了那!”秦可一恢复了她大小姐的脾气,向我喊到。
“好了,算我错了。我正式要求秦可一小姐和我同参加这场婚礼!”我说完,办弯个身子,做出舞会上男士邀请女士跳舞时的动作。
“那我勉强答应你吧,等我会儿!”秦可一强压住笑容,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到,然后跑向她的房间。
就在秦可一十分钟后从房间走出来的同时,张炜在楼下按响了他的车喇叭,表明他已到了我家的楼下,而我此时的注意力完全被从房间走出的秦可一所吸引,根本没意识到张炜正焦急的在楼下等我下去。
秦可一选择了一套介乎于职业装与休闲装之间的衣服,加上画上了淡妆,使秦可一产生了平时所没有见到的另一种形式的美,同样令人惊诧。最终还是张炜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发呆的我。我和秦可一匆匆的向楼下走去。
从张炜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极不耐烦了,靠在车门口,一只手拼命的按着车喇叭,用另一只手抽着烟。看到我出来后,刚想对我说点什么,嘴却忽然凝固住了,从他的嘴型可以看出,无非就是那几句骂人的口头语,而嘴部动作的麻木,我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也被初次相见的秦可一的美貌所震惊。
我仔细的观察了这厮的眼神,由泛着微弱的光芒到喷射出“炽热的绿光”最后又变得暗淡无光,过程虽然极为短暂,但我想他此刻的内心活动是剧烈的。在我把秦可一向他简单的介绍之后,他主动热情的伸出了他的手,这时我抢在秦可一前面替秦可一握住了他的手,虽然我和秦可一没什么关系,但却不希望她遭受粗人的“玷污”。
秦可一和张炜都为我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感到疑惑,我于是用催促他们赶快上车作为掩饰。秦可一一头钻进了后座,而当我即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张炜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了一边,一脸龌龊的对我说到,“行啊,哥们!以前佟晨走得时候我还为你捏一把汗那,怕你至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心仪的了?没想到这个比佟晨还要强。”
“别扯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就是合租在一起,纯洁的男女关系!”
“操!《梦里花落知多少》里面有一句话说到好,‘都有关系了,还纯洁那!’”
我在惊叹张炜开始涉及一些文学作品的同时,选择了沉默,转身上了车,很欣赏老罗的一句名言“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在去婚礼的这一路上,张炜的嘴始终没有闲着,一直在试图讲些笑话来逗秦可一开心,并且近一步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幽默感与这个人学识和智商有着某种联系,所以这也就决定了张炜的笑话如果不走成人路线,就会相当的无聊。
秦可一似乎是为了不想打击张炜的自尊心,所以一路上始终保持着笑容来迎合张炜,而我此时觉得张炜和秦可一两个人的行为很好笑,所以一路上也总是面带微笑,这就让张炜产生了他的笑话很有市场的错觉,所以更加激发了表现自己幽默感的**,我们就在张炜的那些蹩脚笑话中,不知不觉的到达了目的地。
新郎子在门口热情的接待着每一个参加婚礼的客人,看我和我张炜下车向他走来,显得很兴奋,神态给我感觉好像是在向我们示威“老子现在牛x了!”
经过几年的磨练,新郎子满脸的黄色不明物体已经从它原有的位置上消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不修边幅,脸上多了一副眼镜竟也显示出了几分书生气。在热情地与我们交谈的同时,把我们熟练的领到了礼金收取处,然后向我们表示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一会在聊。我一边掏出红包,一边怀疑他邀请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我脑海里这时闪现了,在凌晨两点钟,一对新人在新房的床上没有干进行**这项本来应该例行公事的运动,却忙着在床上数钱的景象。作为一个已经接受大学三年的系统理财教育的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提醒他,据某位权威人士研究而得出的结论,礼金的75%是需要日后加息奉还的。
这时,接新娘子的车队缓缓的开到了酒店的门口,一共十辆车,前五辆清一色的奔驰600,看这排场他的家里一定是为他下了大血本了。在我眼里,现在人对结婚的态度,已经不是浪漫到极限的由头那么简单了。中国人理解浪漫,总和钱字挂钩。我小时候挺爱看婚庆典礼的,露天在楼群间举办的那种,倒不是早熟、思想复杂,主要是生性贪热闹。我发现与小孩观察婚礼的视点不同,大人们更偏好借此机会显露些什么,比如攀比经济实力,借筹划之便大摆排场,向亲戚眷属及邻居生人们证明自己有钱,讲气派。
婚事大操大办,在中国成了一个必须遵循的民间传统,其深远影响已经渗透进好几代人的灵魂之中。是凡男人,都要在结婚前许多年就为这人生一大目标做酝酿,立长志,努力准备。甘作半辈子穷人尚不要紧,熬到婚礼这日再暴发积怨不迟,能扮一天富翁就好,哪怕下半生喝粥咽咸菜,那也是没丢虚荣脸,没辱没祖宗的名声。更有许多“孝子”选择毕业后就结婚,趁机榨干了父母的最后一滴血。没有工作或拿着几百元的工资,却在新婚之际住着百平米的楼房,用着高档的家用电器,这也许就是许多老外对咱们发出“神秘的东方国度”这种感叹的原因。
曾经幼稚的我在看待各种婚礼场面时,第一感觉不径相同:所谓结婚,不是娶媳妇,而是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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