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野欣喜的站起来,“真的假的?”
“嗯。”他淡淡的嗓音柔和细腻,极具穿透力。
时小野拿起手里的包,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这你先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再签,还有那个上面的薪资条约,你要仔细看看,毕竟这不是件小事,你先跟家里的人商量一下。”
“嗯。”
御青石又低声应了一声。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两碗米饭走过来,笑的格外温柔,“饭来了,菜马上到。”
她的声音细腻的很,温柔大气,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质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时小野笑了笑,弯弯眉角,“谢谢。”
女人笑脸盈盈的看着时小野半天,开心的快要飞上天去。
“小石的朋友就是自家的人,客气什么,我去端菜。”
时小野被她耐人寻味的目光看了半天,心里毛毛的,“我怎么了吗?脸上有东西吗?”
她看着御青石。
御青石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没……没什么。”
——
时小野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沉浸在工作,忙的昏天黑地,桌子上的速溶咖啡一袋袋的在减少,冰箱里准备的满满的牛奶和蔬菜也被她吃的差不多。
吃光家里的所有存粮后,时小野转战住进了杂志社,她正在着手准备第一本杂志,杂志名称为“红寥”。
红寥:开红花的水蓼。
别名:狗尾巴花。
时小野第一次见到这种植物是在薛昭蕴的那首|浣溪沙|中,“红蓼渡头秋正雨”,秋雨的渡头,去等一个不知归期的人,正如那时的她一样,孤零零的独自一人,等着一个远去的人儿。